“父皇,儿臣自请南下。”
沈聿明坚定的声音在殿中回荡。
因他和云暮的关系,这几个月以来,梁文帝疑心病越发重,他做事诸多不便,所以即便他再不舍,也只能听云暮的,南下治洪。
只是他从未去过江南,更谈何治水,梁文帝有些许犹豫,自从太子的奏折送回京以来,朝中人讷讷不语,生怕会被派去江南。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出头鸟,他们当然要替沈聿明达成目的。皇子没做好,不过是挨顿不痛不痒的骂,若是他们没做好,那就是掉脑袋的事了。
第一个站出来的便是裴然,他一向不站队,但谁让他承了云暮的恩情。
“皇上,江南形势严峻,若不尽快派人前往,后果怕是不堪设想。”
有人开了头,剩下的就好办多了,就连梁文帝一手提拔上来的心腹都出声附和。
但太子党的人却道:“江南有太子殿下坐镇,秦王去了也不过是徒增麻烦。”
这话说得冒犯,裴然呛了一句:“户部给江南拨了十万两银子和十万石粮,太子殿下曾扬言,一个月内必解决江南水患,如今才过半个月,殿下又伸手管户部要十万赈灾银,这如何使得?即便国库充盈,也不能如此挥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