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照进耶格市,却迟迟不能穿透远在市区数百公里外的一片白雾。
白雾里面耶格监狱的天永远是灰蒙蒙的,它只会更糟从来没有变好过。
看着脚下还要靠着路灯才能看清的泥泞土路,还有自己那看不出颜色鞋子上的泥浆,李牧忍不住厌恶的撇了撇嘴。
他还有个毛病,就是有些轻微洁癖。
而现在他浑身都是泥点子,难受的他疯狂想去洗个澡,却也只能忍着。
只有转头观察着监狱的布置,才能转移注意力。
他身前是一排的犯人,每个人的双手都被锁链锁着,脚上也带着镣铐。
两边是铁栅栏隔出来的过道,估计也就一车道宽。
每隔几米还有持枪的狱警跟着他们,保证不会发生意外。
略微抬了抬头,铁栅栏外面是一处低矮的矿山,一群犯人在那里不知道挖着什么。
矿山附近有不少厂房一样的建筑,显眼的是一栋狭长的厂房孤零零的立在矿山的东南角。
从它的外表看显然已经废弃很久了,能隐约看见紧闭的铁门上满是锈迹。
再外面是一座座包围监狱的哨塔。
除了那栋废弃的工厂因为太长的缘故,隔着老远才有一座哨塔,每一座上面都站着持枪的士兵。
在工厂区对角的远处还有几栋棱角分明的肃穆建筑,它们之间隔着一个分隔开的小空地,泾渭分明。
注视着那栋废弃的工厂,李牧敏锐的捕捉到那里是那些哨塔的监控死角。
只要自己能想办法到那里进入工厂,沿着它的内部到另一头,八成就有机会到达监狱的边缘。
只不过怎么去那里是个严肃的问题。
这时前方犯人队伍中传来一阵动静,吸引了李牧的注意。
一个很是瘦弱的犯人酿酿锵锵的从队伍摔出来,离他最近的狱警见状几步上前,举着枪吼道:“滚进去!”
那犯人赶忙用虚弱惹人同情的声音呻吟道:“长。。。长官。。。我快不行了,我不想死我还有一个三岁大的女儿等我回去。帮帮我!送我去医务室好吗?”
说着犯人竟费力朝着狱警下跪起来,不停磕头。
可依旧缓缓前进的犯人队伍扯动了锁链,那个犯人无力反抗被扯倒在地上,即使如此他依旧在哀求着警卫。
那麻布裤子在地上拖拽着,露出犯人的小腿上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因为没有治疗更是开始感染腐烂发臭了。
如此凄凉的一幕,周围的犯人却没有丝毫触动,只有零星几个犯人停下了脚步不忍再拖着那人。
见自己身前的人停下,李牧也站稳了身子。他眯起双眼盯着那个犯人,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