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间牢房除了外面的虫鸣,就只剩下莱万断断续续的哽咽声。
李牧看着他,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一丝演戏的痕迹,但良久他也没看出来莱万说谎的迹象。
他下意识看向莱万的手臂,没有绷带,只有半截袖子和裸露的皮肤。
一阵微风从窗外吹进牢房内,掀起了莱万胳膊上的衣袖,看着下面完好无损的手臂,李牧伸手拍了拍莱万的肩膀。
莱万有些意外李牧的动作,他愣愣的抬起头,看着李牧道:“你不厌恶我?”
李牧闻声反问道:“为什么?”
莱万看向窗外道:“那。。。。。那些人都说我们杀父弑母的恶魔。”
说到这莱万突然抓住了李牧的胳膊,脸上带着不甘和委屈道:“相信我,我没有,我哥哥也没有。我。。。。我父母他们的事,不是我们干的。”
李牧看着此刻显得有些脆弱的莱万,心里多少有一些同情对方。
他缓缓抽出手,也不知道怎么说,毕竟他可不知道莱万兄弟的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到自己的床位上,李牧扭头看着安迪轻声道:“他看起来不知道下面的事。”
安迪略微点了点头,耸耸肩道:“你不是说我们在三岔路的时候就吸入了那些孢子吗?说不定看到的那个家伙也是幻觉。”
说着安迪打了个哈欠道:“好好睡一觉吧,我太累了。”
李牧点点头躺在自己的床上,却觉得或许没有那么简单。伴随着脑中的谜团,他终于有些撑不住,抬了两下沉重的眼皮便睡过去。
清晨,一道温暖的阳光驱散了黑暗和寒冷,它努力的往迷雾之中钻去,最后还是迫不得已的消散在监狱窗户里。
这一觉李牧难得睡得舒坦,没有监狱里的警铃,没有狱警的怒吼,更没有那恼人催促他上班的闹铃。
但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还是把他吵了起来,他揉着肚子起身坐在床边。
抽搐的胃向他抗议,索取自己应得的食物。
但看着空无一物的牢房,李牧只能强压下腹中的饥饿。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瞬间吵醒了其他人。
在狱警的指挥下,牢房里的几人被带出来。
借着阳光李牧这才看清他们正在一个偌大的仓库之中,一排过去每隔四五米就有一个牢房。
再远一点则是一堆像山一般高的杂物堆,看起来里面都是一些废弃的器械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