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锁的人刚一走近,还没等钥匙插进锁眼,死牢栅栏里突然伸出一根粗床腿,狠狠砸在狱卒手上。
开锁狱卒痛的一声惨呼,手还死死抱着锁眼,未从钥匙和锁上面松开。
赵子俞看他死不放手,提着床腿,又是狠狠一棒砸去。
狱卒惨叫一声,抱着受伤的手,乱跳着叫疼。
就在众人眼看着开锁狱卒受到死囚袭击的瞬间,有点反应不及,赵子俞趁机麻利地用木棒拨弄狱卒掉在地上的钥匙。
他把钥匙从室外一把划拉到死牢里,然后一脚踢到身后。
方京看清赵子俞手中的武器:是一根拆掉的床腿。
他勃然大怒:“囚犯不都是睡草席的吗?这厮怎么会有床?”
牢头魂飞魄散地说:“吕枢密说此人也算是皇族,特叫小的们找来一张木床,以示厚待。”
看赵子俞在里面还用床腿比划着,又要打继续开锁的人,方京铁青着脸命令:“你们不要用钥匙了,直接砸锁!”
“长枪手,上长枪。这厮敢阻挠砸锁,给我往死里戳,别让他打伤到开锁的人。”
立刻,方京身旁站出三个拿长枪的人,透过栅栏,拼命往里猛戳。
牢头命令另一个手下赶快去找刀斧,来砸门上三道锁。
赵子俞被乱戳的长枪差点扎死,枪头威逼之下,只能连连后退,不敢轻易靠近牢门。
无法靠近阻止狱卒开锁,眼看着,对方趁机接连砸开两道锁。
刚才还想着怎么拯救梁山好汉呢,这回等不来梁山救援,就要先死在这里了。
以后发生什么靖康之耻,都不是自己要操心的事了……
就在这时,身后的墙突然发出“轰隆”一声,出现一个大窟窿。
背后这人也不知道是怎么破坏的厚砖石墙壁,自己事先居然没听见一点他们捣鼓墙壁的声音。
阳光射进来,灰尘弥漫,一个长着老鼠一样两颗门牙的人,笑嘻嘻出现在赵子俞身后的洞口。
“小的见过赵皇室!”
来人朝赵子俞打招呼。
“你是时迁?”
赵子俞问来人。
他不敢确定,因为刚才和时迁见面,实际上只是看到时迁在房顶洞口露出的一双眼睛。
“在下白日鼠白胜!”
长着两颗老鼠门牙的人脸上笑嘻嘻,很灵活的一头钻了进来。
接着,一个满脸麻子,手拿单刀的人从身后墙洞钻进来,麻子脸挥刀,砍断伸进来的两根尖锐红缨枪的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