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出的左边袖子下空空如也，只有几层薄薄的布料填充，营造出一种断臂的假象。
他对着镜子照了照，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阴狠的笑容。
“啧啧，这模样，不去演戏真是可惜了。”
他又从地下室拎出一桶早已凝固的血液，一股腥臭味瞬间弥漫开来。
这是被魅影玩坏的那个倒霉蛋的血液，吴良特意留了下来，以备不时之需。
他将匕首在早已破烂的衣袖上又划了几道口子，然后将袖口浸泡在血桶里。
直到整片衣袖都被染成了暗红色，这才满意地甩了甩。
任由血滴滴答答地落在地板上，像一朵朵盛开的黑色曼陀罗。
“完美！”
吴良对着镜子转了一圈，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此刻的他，头发凌乱，衣衫褴褛，左臂空荡荡地挂在胸前。
袖子上血迹斑驳，活像一个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
“魅影，走了。”吴良朝门外喊了一声。
魅影倚在门框上，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吴良的装扮，红唇轻启。
“哟，这是要去参加化装舞会？”
“这身打扮，不去吓唬小孩真是可惜了。”
“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将冷笑话的天赋？”
“走吧，再晚一会天就要亮了，到那个时候还是很容易被发现的。”
挥了挥手，吴良便率先走了出去。
看着吴良特意营造出来的造型，魅影也轻笑一声，跟了上去。
相比起之前去完成的任务。
她能感觉到这次会更加有趣。
她开着一辆黑色的改装跑车，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声，像一头蛰伏的野兽。
车子在夜色中疾驰，路边的景物飞速倒退，模糊成一片光影。
吴良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脑海里却在盘算着今晚的行动。
……
黑色跑车停在路边，吴良推开车门，一瘸一拐地走了下来。
他故意放慢脚步，让破烂的衣袖在夜风中飘荡，像一面招魂幡。
魅影紧随其后，姿态优雅地从车上下来。
虽穿着常服，但举止之间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优雅姿态，就像是去参加晚宴的贵妇。
和她此刻手中紧握的两把匕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两把匕首不知从何而来，仿佛是从她袖子里变出来的一样，闪烁着幽幽的寒光。
午夜的街道空无一人，只有酒吧的霓虹招牌闪烁着暧昧的光芒。
两人才刚靠近酒吧门口，厚重的木门便“吱呀”一声打开了。
几个身材魁梧的壮汉鱼贯而出，堵住了他们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