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目光都朝他看去。
“的确有人亲眼目睹了合欢宗的弟子吸食人精气。
那妖女一开始是下山来勾引有妇之夫，那对夫妻的感情一向很好，男子也许诺过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但后来那妖女出现，男子也禁不住诱惑，两人私会时，正好被那男子的妻子撞见。
但男子的妻子看到的，是那妖女在吸食她丈夫的精气，瞬间就将那男子吸成了一具干尸。
女子目睹了这一幕，当场就被吓疯了。
她不记得其他事，只记得自己看到的这一幕，并且逢人便说着这事儿。
那男子的干尸当时不少人都看见过。
也正因为此事，合欢宗的弟子是妖女的事儿才逐渐流传开来。”
男子说完后，端起酒杯一口饮尽。
有人问道，“那......这位公子可是也曾亲眼看到了那具干尸？”
男子苦笑着点点头，“是，在下的确是亲眼看到了，当时在下也不过几岁，只是一眼，就给在下造成了不小的阴影。
这些年，在下甚至都无法睡一个好觉，闭眼就能看到那干尸的模样。”
他说完，看向应惜惜，“姑娘，不管合欢宗的其他弟子是不是也同为妖女，那合欢宗，姑娘最好是别去了。
成为妖女定是要付出代价的，没必要把自己好生生一个人，弄成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妖女。”
应惜惜神情有些复杂。
“公子，那为何当时的人们就这么确定那女子就是合欢宗的弟子呢？”
男子回想着，“为何能确定吗？因为......当时那女子穿着的就是红衣红裙，一看就知道是合欢宗的弟子。”
“所以当时的人们只是因为那女子穿着红衣红裙就确定她的身份了？
甚至都没有核实过她的真正身份是什么？
万一那女子的确不是合欢宗的弟子呢？那岂不是这些年来大家都误会了合欢宗，让合欢宗的弟子背上了这么大一个冤屈？！”
应惜惜反驳完，看了一圈众人的脸色继续说道。
“诸位，那除了这件事儿，合欢宗的弟子可下山来做过其他不好的事儿？”
众人都仔细思索起来。
“好像......未曾。”
“的确没听说过其他事儿了，大家一直以来都是因为这事儿才觉得合欢宗的弟子是妖女的。
如今这位姑娘这么一说，这事儿还当真是疑点重重。”
“的确如此，可为何合欢宗的弟子下山来也不解释解释？
若不是她们不解释，大家也不会这么以讹传讹啊！”
应惜惜无语，开口说道。
“诸位，倒不是小女子替合欢宗弟子说话。
而是这事儿，指不定合欢宗弟子都不知情呢。
诸位可以想想，若是合欢宗弟子真的来问你们，她们究竟是做了何事，让你们左一声妖女右一声妖女地唤她们。
你们可会跟她们解释缘由？
若是她们替自己辩解了，你们可会相信她们？”
应惜惜这么一问，大家都沉默了。
“姑娘说的对，的确是这么个理。
我们的确没法确定当初那个红衣红裙的妖女究竟是不是合欢宗的弟子。
可那事儿距离现在也已经很久了，我们也无法判断真相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