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容吾妻!”
慕声与凌妙妙说话期间,那边慕容儿怀里的白泽也苏醒了。
他费力的抬起僵硬的手,想要摸一摸爱人的脸。
然而那手到了半空,便落了下去。
“让你等那么久,是不是太坏了?”
“不坏,只要你醒来,多久都可以等!”
白泽的唇角漾起一抹苦笑,身为夫君他当年被困在湖底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妻子死在自己眼前。
“咱们以后都不会再分开了,还会有好久好久呢。”
慕容儿破涕而笑,眼角的晶莹衬得她如清晨带着露珠的花朵。
……
“子期,你爹白泽前辈是不是醒了啊?我怎么感觉他们在说话?”
“不知道,我去看看吧!”
慕声挠挠头,眼下父母都活生生的出现在眼前,他却有些不敢上前。
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而且他总觉得有些陌生,明明午夜时,他总思念父母来着。
“唉,这都是小孩子的通病,你快去吧,到他们面前了,就不会觉得陌生了。”
凌妙妙拉着慕声,将他往花丛里一推,便连忙退了回去。
被她动作吸引到的还有榴娘和慕瑶,她们看在眼里但并没有说话。
榴娘想现在还是该把时间留给他们一家三口才是。
毕竟子期那么小就和他们分开。
“榴娘!阿泽醒了,快过来,他想看看你!”
“我也可以过去吗?”
她不可思议的看着柳拂衣,试图像他寻求一个答案。
“你们是家人,自然是要一家团聚,快去吧阿榴,等了他们这么多年,终于如愿以偿了。”
“嗯,我要去的!”
榴娘站起身,迎着慕容儿的笑,大步跑了过去。
良久。
白泽和慕容儿手牵手一同走了过来,与之一起的还有榴娘和慕声。
他们看起来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大抵只是眼眶有些泛红。
“子期……白泽前辈……魅女娘娘?”
“你是妙妙吧,多谢你告知榴娘和子期真相,不过我是怨女,当然你也可以叫我伯母。”
从榴娘的叙述中,白泽和慕容儿得知子期和妙妙似乎有超出朋友的感情。
他们本也没打算阻止,毕竟远离儿子身边这么多年,一出现就要拆散人家。
这也不是为人父母该做的事。
“怨女?”
凌妙妙有些疑惑,但到底没有多问。
“哪位是柳拂衣公子?”
“我!我是……”
柳拂衣局促的站起来,不安的看着白泽。
眼前站着的,可都是阿榴的家人,要是不同意他们二人在一起可怎么办呀。
“他就是容易紧张,平时不这样的。”
榴娘拿着扇子轻轻敲了一下柳拂衣的脑袋,并睨了他一眼。
“小伙子还是不错嘛,阿榴姐姐居然给我找个这么个……姐夫,啧啧啧。”
“那还不是因为老娘给你们带了那么久的娃,不然早就找到了,那至于……”
“阿榴!”
柳拂衣害怕极了阿榴不要他,毕竟在榴娘心里,一直都是以家人为先。
他眼眶红红的,抓住榴娘的衣袖的,楚楚可怜的望着她。
这惹人怜的小模样,莫说榴娘,就连白泽和慕容儿都有点忍不住心疼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