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大家里,现在正在鸡飞狗跳。
赵大夫帮着柳老大父子接了骨,他们两个恢复的很快。
早就已经不疼了。
但是一想到老太太手中的银子又赔出去那么多,连那根当初花了好几两银子打的银簪子,都抵了医药费。
每个人都感觉到心特别的疼。
而很久才回来一趟的柳忠强,不止没心思关心他爹和大哥的伤势。
反而不是责怪家里人,就是从柳老太太那里要钱。
“怎么没钱?没钱我还怎么去镇上读书?家里的银子都哪儿去了?”
柳忠强大声的喊着,完全没有了多数人的架势。
柳老太太坐在那里搓着手指,根本就不敢吭声,完全没有了她平时的气焰。
柳老大躺在炕上,虽然下巴早已接好,但就是感觉浑身都疼,一点也不想起来。
听着他儿子柳忠强跟老太太要钱,也默默的不吱声。
其实他主要是想知道老太太手里还有多少银子,最好全要出来才好。
读书再花能花多少,剩下的他要攥到自己的手里。
柳孙氏没有说话的位置,一边给柳忠强扇着风,一边左看看,右看看,看看两个人争吵的势头。
柳忠生和柳忠辉则满脸不屑。
读书读书,每回都拿着读书的由头要银子。
这些年不知道多花了多少银子出去?
柳家的银子又不是只他一个人的。
别的兄弟也是有份儿的。
家里的银子若是都被他自己掏空了,那大家伙都去喝西北风吗?
“我问你话呢?你倒是说呀!银子呢?银子都去哪儿了?”
众人的默不作声,让柳忠强的气焰更加嚣张,冲着柳老太太就大声的喊。
柳老太太被其他的两个孙子都是一直奉承着的,只到了他最宝贝的这个孙子。
之前还好,每回要银子,她只要给了,柳忠强一直都会一口一个好奶的叫着,哄着。
没想到,这回没了银子,整个人就跟变了一样。
“自从你二叔没了,家里少了一大部分的进项。
收入除了家里那几亩地,再没有其他能进银子的来路了。
那几亩地供咱们一大家吃喝才勉勉强强的够用。
别提现在又分出去一部分了。
这一年来你读书的银子,还有日常的花销,也都靠你二叔挣的银子攒的。
最近家里出了不少的事,光上次就赔了四两多银子去,这次又被那个小娼妇讹去了二两多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