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都拔了,一根都不给她留下,让那个小娼妇猖狂……”
柳老太太一边动手拔着夏声声家的稻苗,一边嘴里也不闲着。
“娘,会不会被人发现啊?到时候要是告诉了那个夏氏,她肯定又来找咱们算账了。”
“是啊,奶奶,这费了力气对咱们还没有什么好处,干嘛遭这罪呢?”
柳老大和柳忠生还记得上次夏声声动手时的痛苦,现在真是挺不愿意在与夏声声作对的,主要是一点儿好处没捞着不说,倒惹了一身腥。
可架不住柳老太太硬生生把他们两个给薅了来。
“这漆黑的夜里,连个月亮都没有,谁会看见?
要我说你们胆子就是小,还管他什么好处不好处的?能解气就行。
那小娼妇这么欺负咱们,不给她找点麻烦,恶心恶心她,我就白活了这么多年了。”
柳老太太恨的牙根都痒痒了。
“就得恶心恶心她,都是他把咱家的银子全抢了去,害的忠强连读书的银子都没有了,我去娘家借,又被臭骂了一顿才回来,都怪那个贱人。”
柳孙氏不愧是柳老太太的跟屁虫,就连想法都如出一辙,从来不觉得自己有错,好像觉得所有人都对不起她一样。
柳忠辉拔了两根苗之后,就坐在地垄边,既不发表意见,也不出声。
他其实对夏声声一家也有挺大的意见的。
以前,他二叔挣钱养着他们一家,他二婶儿和二房的几个孩子包揽了家里所有的活儿。
他只用天天想着怎么玩,怎么吃,怎么喝就好了。
自从他二叔没了,后来又分了家,家里的活儿多了很多不说,就连吃食也差了很多。
为了他二哥在镇里有充足的银子,他连零花钱现在都没有了。
以前村里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