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捏着碎片的手微微用力,她当然知道,她怎么会不知道。当初她跪了一夜才让母亲给自己一次尝试的机会,天知道她当时承受了多少压力,因为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失败的后果。
锋利的碎片划破春花的手掌,殷红的血液顺着缓缓滴落,张婶的哭诉却还是没有终止,从村里人的流言蜚语再说到自己多么担心春花的终身大事,又连骂了数次没良心,指责春花辜负了自己和她小姨的一片好心。
好心?春花嘴角泛出一抹冷笑,母亲也好小姨也罢,眼睛里从来只有利益和她们自己的体面,何曾真正关心过自己一分一毫。
苏公子残废了,她们便不许自己再与苏公子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