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秀芹一边给易中海揉按着后背,一边低声询问:“中海,你有没有看到打你闷棍的家伙是谁?”
易中海暗自苦笑,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打自己的人是谁?可是他又哪敢实话实说?于是也只能信口胡诌:“当时我头上被套了麻袋,又怎么可能知道是谁?动手的人没有出声,不过我觉得至少有两三个人。”
曲秀芹故作疑惑地说:“你每天除了上班就是在咱们四合院里,以前也没有听你说起过在外面跟谁发生矛盾呀?难道会是咱们四合院里的人下得毒手?不行,明天咱们一定要去派出所报公安,咱可不能平白无故地被人打了,而且还打得这么狠。”
易中海故作深沉地叹了口气:“当时黑灯瞎火的我也没有看到对方,就算是报公安又有什么用?咱们家现在需要低调一点,可能是我以前在四合院里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得罪了人,现在有人趁我没了管事一大爷的职务,打击报复我。唉,都说落地的凤凰不如鸡,我现在才算是真正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最近这两年我就一心钻研钳工技术,等我通过了八级钳工考核,到时候看看谁还敢得罪咱家?对了,你平时在院子里也多留意一下,看看谁比较反常,等我东山再起以后咱们一定好好跟这些家伙算算总账。”
等曲秀芹忙活完之后,易中海又从床上爬了起来,光着身子下了床,从衣服口袋里掏出烟盒、火柴,对老婆说道:“你先睡吧,我现在心里憋气窝火,到外屋抽会儿烟。”说完直接走了出去。
曲秀芹等易中海走出卧室后,拎起他原本脱在一旁的衣裤仔细查看了半天,然后脸上露出了讥讽地笑容,随手丢下衣裤,拿着药酒瓶放在了柜子上,然后走出卧室,冲正斜靠在椅子上抽烟的易中海说:“你忙活一天了,也早点睡吧。”说完进了厨房,简单洗漱后就回卧室了。
过了有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卧室里传来了阵阵清晰的鼾声,易中海小心翼翼地起身走到卧室门口,轻轻推开一条缝,借着客厅里昏黄的灯光向里面看去,可惜光线太暗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一个身影正躺在床上酣睡。
不过易中海已经能够确认老婆曲秀芹现在睡着了,除了自己这个枕边人,几乎没有人知道曲秀芹自从在从沈城来四九城的途中因劳累过度流产后,就落下了一个病根,那就是只要睡着后会打鼾,而且声音还挺大。易中海也曾经带着老婆去过医院,据医生说这是一种比较严重的鼻炎,想要治愈的话就需要注射相当昂贵的盘尼西林,在当时一支盘尼西林针剂黑市售价最高能够卖到一根小黄鱼,而且还是有价无市。以当时易中海夫妇明面上的收入根本负担不起这高昂的治疗费用,而且也只是睡觉打鼾、并不会影响到生命健康,天真的曲秀芹又怎么可能舍得花费家里四分之一的财富给自己治这种小毛病?所以在她的坚持下也就放弃了治疗。
易中海慢慢迈步回到了八仙桌旁,现在他每动一下身体,后背和屁股都会传来阵阵剧烈的疼痛,他在心里暗暗诅咒今晚对自己下黑手的刘大力和白寡妇,决心只要以后有机会了,绝对不会放过这对狗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