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写的诗也不错啊”,徵幽听到夸赞一阵不好意思,“‘天边一壶水,浩荡梦中流;欲问何处来?诗会自作舟。’小白兄的想象力不在我之下,将梦境中的神思比作浩荡江水,而创造这江水的,便是我们这些在河流上划舟而行的诗人,若是再进修几年,定在我之上,从来就没有什么第一诗人,只是大家都有这个兴趣罢了。”
“徵幽兄,这你就谦虚了。”小白摇了摇尾巴,“‘紫叶飘飘舞苍野,残阳夕照桑榆秋。大美壮哉世少有,造化还需问三生。’此等神来之笔我等是甘拜下风,那年你去紫檀之境游玩,回来后赋下这首诗,引得我们争相模仿,就是老一辈的诗人,也不一定去过这个地方。”
“不能这么说,这个诗名在下也是侥幸获得……”正在两人互相谦虚、推来推去的时候,客房的大门打开,一位侍女走了进来,“王母有请诗人去大殿小叙。”
“好,我这就来。”徵幽本想要挣扎地站起,却发现起来的动作无比轻松,就像服了什么灵丹妙药。
“连王母都夸你是诗人,就别在这假惺惺了!”狸猫欢快地跑出房门,跟昆仑山的其他仙兽一样活泼,作为诗人的徵幽在它们身上看到了勃发的生命力,就像盘古开天辟地时的一样。
“最近喜事不断,且听王母有何要事。”床头的玄青毫干净地摆放在一个架子上,诗人心里露出了微笑,拿走离开了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