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满地的水渍肆意地流淌着,在这水渍之中,还夹杂着一些不为人知的不明物。
那面老旧的镜子已经被热气笼罩得模糊不清。
随着水汽不断上升、再慢慢的凝结成水珠,随着水珠越聚越大,再承受不住重量,飞快的滚落了下来,镜子表面逐渐显露出一道道清晰可见的水痕。
一条条水痕如同蜿蜒曲折的小溪流,又似神秘莫测的地图纹路,给整个浴室增添了几分热烈暧昧的氛围。
透过那些正在缓缓滑下的水痕,可以隐约看到镜子里映出的人影。
两人双目空洞无神,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
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似乎正承受着巨大的恐惧或痛苦。
发丝凌乱,微微发红的肌肤,透露出一种异样的光泽,仿佛刚刚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挣扎。
两人一同仰头,齐声发出了“啊”的惊呼。
一道低沉压抑,像是想把那欢快愉悦深深地埋藏在了心底,一丝一毫都不愿意让其泄露出来;
一道肆意张扬,唯恐周围的人不知道一般,又或者说她压根就不在乎旁人会作何感想。
声音停歇后,四周重归寂静,只有还在流水的莲蓬头在哗哗的发出声响。
她娇柔的身躯缓缓地倚靠在潮湿冰冷的墙壁上,胸口剧烈起伏着,试图平息体内如潮水般汹涌澎湃的激荡情绪。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稍稍缓过气来,朱唇轻启,喃喃自语道:
“沈疏桐......我......我感觉自己刚才差点儿就要死掉了。不过......这种感觉还真是刺激!”有些哑的声音带着颤音。
说完,她轻轻地闭上双眼,脸上依旧残留着方才那惊心动魄一幕所带来的余韵。
伏在她怀里的人,轻声应了一声,“嗯。”声音浅浅,幽幽缓缓的喘息着。
直到水流开始变凉,明显下降的水温打在身上,敏感的肌肤瞬间瑟缩了一下。
孟舒意把沈疏桐扶起,就着不凉不热的水简单的冲洗了一下,迅速的关上了水流,扯过毛巾给她擦干身上的水渍。
“还是在家好。”孟舒意感慨了一句。
明明是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沈疏桐愣是听出了她的意思。
这人分明就是在说,这里的热水太少了。
清冷的人,脸上露出一种既无奈又好笑的宠溺神情,伸手从孟舒意手中夺过那条湿漉漉的毛巾。
轻柔而细致地开始为孟舒意擦拭身体,每一个动作都显得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对方。
待将孟舒意的身子擦干之后,她拿起一件柔软舒适的浴袍,轻轻地披在了孟舒意身上,仔细地系好带子。
她牵着孟舒意慢慢地走出浴室,返回房间。
一进房间,她便径直走到柜子前,熟练地翻找出一条干净干燥的毛巾,再次回到孟舒意身边坐下,温柔地为她擦拭起那一头湿漉漉的秀发。
两个人一同忙碌着收拾浴室里用过的物品,摆放整齐,清理地面的水渍。
等到一切都整理妥当,两人坐在一起用吹风机耐心地吹干彼此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