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众人齐刷刷看着高顺,毕竟在纪律最严的陷阵营,很少会出现这种情况。
张辽更是心中打鼓,心说高伯平你故意的?
高顺对于吕布,等于刘备的关羽,是最受倚重之将,排名第二的张辽,此时没完全展露头角,但张辽十分会做人,被粗暴打断却报以微笑。
高顺见状皱眉出列,向吕布抱拳道:“主公稍坐,末将出去看看。”
“去吧。”吕布有些不耐烦。
高顺踏着流星大步走出帐外,发现侍卫把陈宫、韩胤拦在外面,由于将军们都是粗野汉子,众人说话声音都比较大,所以韩胤在紧要关头,只得失礼高声打断。
“公台先生来的好快,传令兵才刚刚出营,只是韩先生缘何再此?”高顺抱拳行礼。
韩胤本想答话,结果陈宫抢先拱手说道:“主公传令相召?我听说粮草出了事,也跟着去了码头,结果中途遇上韩先生,便结伴来到将军营中,只是麾下军士...”
“毕竟韩先生是外人,儿郎们不太懂变通,两位请随我去见主公。”
高顺听后微微一笑,他练出的兵恪守军纪,虽然陈宫能带着韩胤进军营,但绝不会允许韩胤闯入主帐,估计陈宫也是被韩胤绊住了。
“也好。”陈宫轻轻点头。
韩胤则看了看左右,尴尬地赞叹:“高将军练兵,果然名不虚传...”
三人随后进入主帐落座,韩胤的屁股还没沾席,便起身向吕布行礼,说道:“温侯容禀,适才张将军所言大谬也,我主既然诚心与温侯联姻,微臣也送来一部分聘礼,岂会半途自焚粮船而绝友谊?”
“文远刚才说什么了?”吕布看向张辽。
“末将好像什么也没说,只说袁将军自己...末将突然又忘了...”张辽故作间歇性遗忘。
吕布双手一摊,示意韩胤说道:“先生也听到了,没人说公路(袁术)的坏话,我们刚才在讨论谁烧的船,此事袁家是苦主,先生就列席听听好了。”
“多谢温侯,韩某也想知道,究竟是何人作祟,暗中破坏我两家大好局面。”韩胤说罢跪席而坐。
吕布应付完韩胤,指着陈宫问道:“公台,汝素来足智多谋,诸将皆认为不是刘备,汝以为会是何人?”
陈宫皱眉拈须,神情肃穆地回答:“袁公派纪灵伐刘备,此时大军已近小沛,按说刘备没余力来捣乱,那支兵马既奔淮阴而去,而淮阴北靠东海、南抵广陵,其身份大可一一排除...”
“公台说明白些。”吕布听得眉头紧蹙。
吕布虽表面是徐州之主,但徐州全境并没完全控制,淮阴北的东海郡郯城,原是徐州的治所,后因南边袁术的威胁,才被刘备迁至下邳。
东海郡现在有半数地方,都控制在臧霸、孙观、昌霸等小军阀手中,他们表面依附吕布,实际听调不听宣,而徐州东南方的广陵郡,则早在刘备接手徐州期间,被袁术蚕食成自己的地盘。
陈宫意味深长地说:“主公可记得前扬州刺史...”
“刘繇?”
“再之前。”
吕布听得瞬间一怔,马上明白了陈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