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团取暖?意思是结成联盟?那很好啊。”
“刘太守就是这个意思,彼此之间可以互通有无,遇到敌人也可以相互帮助...”
刘晔正在列举好处时,龙骧立刻出言打断他,‘互通有无’这四个字太敏感,他不会答应,也不能答应。
“打住,我冒昧问一句,刘太守怎么和我互通?还是对子敬不死心呢?”
“龙司马,合肥孤悬在庐江北面,挡得住郑宝挡得住曹操么?
新的扬州刺史已到寿春,北军南下是早晚的事,既然知道合肥迟早守不住,将军何必做无用之功?
不如将家眷百姓南迁舒县、居巢等地,与皖县的驻军互为犄角。”
“嗯?哈哈...”
龙骧听完大笑不止,好一会才低头问刘晔:“原以为刘勋的目标只有子敬,没想到他竟想收编合肥?谁给他的勇气?梁静茹么?”看书喇
“梁竟如?是谁?”
刘晔迷茫地看着鲁肃。
鲁肃双手一摊,表示自己也不清楚,龙骧常说些奇怪的话,他已经习以为常。
龙骧冷冷说道:“不用管梁静茹是谁,想要合肥就和郑宝那样,真刀真枪自己来取,光凭先生三寸不烂之舌,在我这里是行不通的。”
“两家本就同源,何必攻伐自戕?”刘晔虚起眼睛。
龙骧指着鲁肃,义正言辞道:“你最好问问子敬,合肥的一切来得容易吗?这里的百姓整年劳作不停,才勉强吃上口饱饭,兄弟们也能稍稍安定下来,刘勋何德何能来摘我的桃子?想都不要想!”
“这...”
刘晔还想争辩,却被鲁肃接过话去:“子扬,刘子台是庐江太守,可合肥属于九江郡,他的手确实伸过界了。”
“回去告诉刘勋,让他管好自己的事,不要整天胡思乱想,他若是真想交手,我双手奉陪。”
龙骧把展开的双掌握成拳,指节发出嘣嘣的脆响。
“分则两损,合则两利,将军何必把话说死?条件还可以商量的...”
刘晔见龙骧这么激动,转身向鲁肃猛使眼色,好像在说你快帮我劝劝。
外交不就是相互拉扯,最后找到一个平衡点么?这样拒绝岂不得罪刘勋?
龙骧发现刘晔的小动作,连忙制止曰:“我与刘勋道不同不相为谋,另外子敬就不要打主意了,他答应我在合肥待满三年,先生别让他破坏自己诺言,君子不是以信为本么?”
刘晔听完双手一摊,无奈地坐了下去,然后给自己斟上酒,随后仰首一饮而尽,感慨道:“龙司马到底太年轻,只顾眼前是没有出路的,这样害了自己也耽误子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