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听到‘国色’两字有些意动,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曹某人也从未掩饰自己喜好,但‘妙龄’两字让他觉得不屑。
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哪有娇艳绽放娱人?再美也不过小女娃,不如花信夫人会伺候。
刘勋见众人都不搭话,又自顾自补充:“据说孙策与周瑜欲纳二女为妾,龙骧不肯才在合肥激战,可惜让孙策最后脱了身...”
“的确可惜...”
没人知道曹操在可惜什么,只见他自言自语途中,突然回问:“龙骧今年二十,是否婚配?”
“好像没有...”
刘勋双手一摊,不知曹操何意。
曹操听完嘴角上扬,捋着胡须笑道:“龙云起血气方刚,那二桥又国色天香,肉在嘴边岂能不馋?孙策、周瑜不识时务、虎口夺食,弄得人家奋起反抗,看来此子也是性情中人,很合我的心意...”
刘勋见曹操欣喜,便抱拳提醒:“龙骧年龄不大城府极深,不论他是否真为二桥拒孙策,此人都有不小的野心,再者李术替严刺史报仇,主公不但不表彰和救援,反擢升龙骧为庐江太守,岂不表明您支持孙权?此举恐让欲来投者裹足不前,而对龙骧是养虎为患...”
“子台且安坐...”
曹操笑着示意刘勋回位,一脸郑重对众人说道:“严文则为陈端诱杀,陈端又为李术擒杀,如今已成死无对证,前后都是李术之言,我若偏听偏信是无智也;
孙策前脚刚死,孙权在此时杀荐他之人,更是有违常理,他来信推论有理有据,不容我不多考虑;
再者李术若真心归顺,为何不在孙策刚亡之时来投?现在穷途末路向我求援,又有几分诚意?”
老板对李术拍案定调,又让刘勋回席就坐,他只能点头不再言语。
荀彧综合曹操、刘勋的观点,再次向曹操提出建议:“子台所言也有一定道理,主公不可不察也,此时对于李术、孙权应两不相帮,他们两败俱伤对朝廷有利,元颖(刘馥)可等庐江战争结束再南下,李术兵败再授龙骧庐江太守...”
“我们回许都才两日,张子纲(张纮)就来找来司空府两次,不给孙权一个名分说不过去,他给龙骧的上表暂且留中?”
曹操疑惑地望着荀彧,心说你平日就在尚书台,这些事情最清楚不过。
荀彧答道:“孙权那边的确该册封,龙骧以军司马身份占着合肥,主公可派人授军职以结其心,元颖(刘馥)再去授官自然水到渠成,但军职不宜过高...”
“嗯...”
曹操点点头,“此子虽小有胜绩,但还不够将军资格,暂且可以给个校尉,昔日马日??表孙策为怀义校尉,文若可上表拜为怀信校尉。”
“我明日便拟表上奏,另外张子纲身在许都心在吴,主公强留此人没有意义...”
“文若的意思是...”
“华子鱼(华歆)心向朝廷却滞留江东,孙策、孙权尊其名而不能用其才,主公何不用张子纲将其换回?”
“文若之言,正合我心。”
曹操与袁绍对峙期间,后方有不少人暗通河北,张纮曾是孙策谋主,家人亲眷都在江东,此时眷念旧主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