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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骧摇头提醒陈应“陈家既然与张辽关系不错,东城到合肥完全可以走水路,只需找一条大船涉水,元龙必不会受颠簸之苦。”
“嘶若非将军提醒,我差点忘了这茬,实在感谢!”陈应拱手行礼。
陈应快马加鞭赶回东城,不到十日就有北船停靠合肥码头。
龙骧之前因出身低微,即便韩胤出使去过下邳,也没机会和陈登相识结交。
这才过了短短几年,龙骧靠自己白手起家,周旋于淮南各个势力之中,达到了陈登同样的高度。
在合肥聚首寒暄,龙骧、陈登相互打量许久。
真实的陈登,与龙骧心中所想类似。
同样高高瘦瘦的外形,高颧骨、双目深陷,稀疏的胡须做了精心修剪,大概是被病痛折磨所致,蜡黄的脸上略显憔悴。
正所谓相如心生,龙骧二十出头的大好年华,举手投足都彰显着自信,此时是割据一方的小诸侯,而且拥有令人艳羡的二桥。
种种因素加在一起,让龙骧容光泛发。
陈登今年正好四十,他在龙骧身上好像看见了光,也看到自己几年前的影子。
当时助曹操灭吕布智计百出,真可谓意气风发。
这样的人,会没有大志?
陈登不信。
龙骧以前只活在陈家的情报里,趁在合肥养病调理滞留合肥的机会,陈登打算深入了解这个与自己相似的年轻人。
送到华佗医馆问诊以后,陈家兄弟被安顿至驿馆住下,确定半个月至一个月的治疗调理期,华佗每天会去驿馆复诊,根据复诊情况及时调整用药,保证陈登以最快速度痊愈。
来到合肥当天夜里,陈登在休息前把陈应叫到榻边,正色嘱咐道“二弟,龙骧此人及极不简单,短短几年的成就令人咋舌,我要是他那出身都做不到,为兄打算好好了解了解,正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陈应满脸好奇“如何了解?”
“自然是多看、多问、多思考”
陈登捋着稀疏的胡须解释完,马上说出自己的计划“等几天我情况好些,会借着感谢的幌子登门面对面交谈,你就趁每日外出取药的功夫,然后多在城中转悠溜达了解情况,侧重打探关于龙骧的事,一个人的成功绝非偶然,见微知着、可见端倪。”
“兄长,这事儿恐怕很难”陈应面露难色。
陈登不解追问“为何?”
“合肥不同其它城池,你看到城中百姓乐呵呵,那是因为他们有身份编号,随时可以应付巡逻官兵检查,而外来人员没有此物,所以流动起来很受限制”
陈应一脸苦涩地叙述,并现身说法般把上的遭遇讲出来,心说自己差点就被送去新城劳动。
连名士祢衡都干了半年劳役,陈应身为徐州的陈家二公子,他不能接受与黔首一起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