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玄宫之阵,则飞星瞬伐临身,觅飞星之隐,则九宫变化万千。”
“以玉关金锁应对玄宫固然巧妙,只可惜师弟们行差了思绪,此阵唯有星宫同灭……”
皇甫鸣疑惑侧目,开口打断了男子的讲解:“若由族叔带人入阵,几时能破阵而出?”
元婴男子神情一滞,怅然失笑缓缓摇头:“若仅有我一人入阵,七日便能彻底破去。”
“若携五脉师弟共同入阵……此生恐怕也无法挣脱。”
皇甫鸣神色平静,剑眸微抬疑惑道:“为何?”
“破此群策之阵,必求同气连枝不可,否则破阵者愈多,所面临的困境反倒愈发繁琐。”
听了元婴男子的低语,皇甫鸣双眸瞬时一寒,冷声反问道:“群策之阵,同气连枝,族叔是在教我行事?”
他博然动怒,毫不遮掩:“能有如今之境况,分明是血衣欺人太甚!”
玉京十二楼同气连枝是不错。
可每每念及冥殇之行,饶是皇甫鸣常年修心,也难以咽下那一口恶气。
他只不过是阵封了一座血衣楼而已,却险些被张瑾一当场打杀……
温养多年的本命灵器崩毁、族老交予的养魂箓焚尽、消耗了皇甫氏族的护命珍宝不说……更是被封印在冰天雪地整整半年!
说什么血衣行走护持师弟?
呸!
那张瑾一分明就是跟赵庆穿的一条裤子!
元婴男子眸光微颤,轻笑自嘲道:“你想多了。”
“若当真错在血衣,莫说九剑圣地……族主也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皇甫鸣剑眉微挑,只觉得心中泛起一阵无奈。
时至如今……
不管是族中还是九剑,都认为那张瑾一所作所为没有丝毫不妥之处。
可事实当真如此吗?
不过是五师兄与那位血衣师姐相识多年而已,而且玉京行走中女子又极少……
皇甫鸣怒极反笑,却也无法宣泄丝毫。
他大手按过身边天香女子的头颅,不屑冷言道:“本就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可若是将女人捧得太高了,大家便都得趴在地上恭维着。”
“你说呢?”
那天香女子微仰着螓首与之对望,幽邃目光竟出奇的平静,不见丝毫柔情也没有什么厌恶,她平时便是任由皇甫鸣这般打骂羞辱……
她本就是族中联姻的工具,况且能做九剑行走的道侣,已是无数女人遥望不可及的美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