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也不对,我们就是个在村子里开采沙场的,顶多算是做点生意,又不是什么当官的,哪里来的势力。
既然钱财和势力都不对,那就只剩下最后的一个答案了:人,他们想要的是我这个活生生的人。
难道他们是人贩子?也不对啊,哪个人贩子会拐卖我这么大的孩子……
就在我苦苦思索的时候,我听到前排正在开车的人开口说:“永哥,你刚才拿警棍打的那一下是不是有点太狠了,这万一要是没拿捏好,出了人命可咋办?”
“死不死的关你屁事啊,又不是你儿子,你逼叨啥?”叫永哥的男人听起来很不耐烦,“唐家伟,你他妈管好自己的事儿就行了,少几把操这些没用的心。”
面包车开了很久,我默默的数着,一路上经过了十七个红绿灯,一个收费站。
直到太阳已经西斜的时候,车才停了下来,我装作迷迷糊糊刚醒的模样被带下车,问他们:“这是哪儿啊?你们把我带到什么地方来了?”
“少问,跟我们走就是了。”个子最高的国字脸男人冷冷开口。我一下就听出他的声音,就是刚才在车上被称作“永哥”的那个男人。
我打量了下四周,高墙铁门,院墙上缠绕了好几圈的通电铁网,附近很荒凉,远处都是荒山:妈的,这不就是个监狱吗?
但是这座“监狱”却有一个文绉绉的名字:第四人民医院网络成瘾戒治中心。
那个“永哥”推搡着我来到一号楼前,另一个稍矮的胖子去停车,应该就是那个叫唐家伟的人,车库在一号楼的侧边,一个卷帘门锁着的,得先下车开门才能进去。
我正仔细打量周边环境的时候,一只手一下拍在了我的脑门上:“看什么看?过来!”
“永哥”拽着我进了一号楼,一号楼的大厅里有两部电梯,去的时候我看到几个戴着口罩穿着白大褂的人走到了后面那部电梯,随后滴滴声响起,那些人似乎在输入什么,紧接着电梯打开,那些人走了进去,没过多久后我看到头顶的显示台跳到了“12”这个数字。
“永哥”猛地推搡了我一把,进了前面那部电梯,“小子,想死啊你?随便乱看,信不信眼珠子给你挖掉?”
我立刻垂下脑袋装鹌鹑,然后我看到他的手指摁上了“13”这个数字,但是“13”这个数字的下面没有“12”这个数字,而是紧接着数字“11”。
出电梯后,我发现这里的格局和普通的医院十分相似,不仅有各个科室,甚至走过的几个人也都穿着白大褂,还跟这个“永哥”点头哈腰地打招呼,嘴里说着:“杨顺永教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