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从乌云里钻了出来,把走廊照得亮堂。
借着月光,我看到浑身赤裸的孙丽娇像猪狗一样被那个男人拖拽出来。
我还记得之前见到她的时候,她还是局长夫人,身上带着那种上位者的镇定和风光。
可是现在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处境?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把她弄成这样?
我心里升起无数个疑问,很快,疑问又化为激动:师父之前在给我的护身符里面留了纸条,让我找到孙丽娇,说明她对我们还有用,我正愁怎么从这里逃出去打听她的下落呢,没想到在这个网戒中心遇上了,这下得来全不费功夫,兴许师父和红姨还有救!
我不动声色地把身体往后移了移,尽可能的不引起他们的注意。
咔嚓,一撮小小的火苗在走廊里亮起,杨顺永点燃一根烟狠狠地吸了一口,然后悠然的吐出一个烟圈。
“永哥,还有烟没,给我一根。”另一个男人搓了搓手指,一副馋烟的模样。
“唐家伟你几把什么德行,天天蹭我烟。”杨顺永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还是给他掏了一根烟。
一瞬间,走廊里烟雾缭绕。
唐家伟呼出一个烟圈,然后说道:“永哥,听说那个烟草局的领导手术做得很成功。”
“废话。”杨顺永白了唐家伟一眼,“我叔出马,什么手术失败过?”
“嘿嘿,这倒也是,谁不知道咱校长的厉害。”唐家伟露出谄媚的笑容,“不过那个供体也年轻,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器官都是最好的状态,领导这也算是返老还童了。”
听到两人的对话,我在心里飞速地盘算着,原来,这个网戒中心的戒网瘾业务只是一个幌子,杨家叔侄也是器官买卖链的一环。
但是,孙丽娇为什么会被关在这儿?
器官买卖的话,他们双方不应该是同盟吗?怎么现在开始狗咬狗了?
唐家伟说:“就是那个学生的家长闹得很,怕是又要在学校外面烧几天白纸了。”
“随他烧。”杨顺永不屑地说,“进我们网戒中心的时候都签了免责协议,协议上面写得清清楚楚,学员在网戒中心里出了意外,网戒中心不负任何责任,再说了,这些能被他们送进来的孩子,也早就被他们放弃了,是死是活,他们也压根儿不在意。”
“说的也是,这些人要不是对这些孩子绝望了,能送到咱们手里来吗?”唐家伟吧唧了下嘴,突然一指躺在地上的孙丽娇,“这娘们怎么安排?以前不是单独看管吗,怎么现在要突然送去集体宿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