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从一开始就提防上我了?”梁玉成恍然大悟的问道。
李俊业微微一笑:“堤防倒时谈不上,不过从一开始我就盯上你了。”
“好你个小子!”梁玉成咬牙切齿道。
李俊业哂笑道:“怎么,只准建奴提前在我身边安内应,就不许我提前在你身边安内应。”
梁玉成浅默不语。
李俊业继续说道:“所以你的一举一动,我大概都知晓,并且你一直畏战如鼠,昨日又主动要求,夜晚由你把守西门,这就更让人起疑了,我几乎就已经可以肯定,你今夜必然有所行动。”
“所以你将计就计,早就提前埋伏好了兵马,等建奴进城之后,来个瓮中捉鳖。”
“你终于聪明了一回。”李俊业口是心非的夸赞道。
梁玉成继续说道:“我实在是不明白,我对他们明明已经许下了高官厚禄,金银珠宝,人人都有大好前程,留在城中自会和你一起自寻死路,为何他们依旧会被你策反?”
“那是因为你给的是钱财,我给的是大义。”李俊业严厉地瞪了他一眼,继续说道:“梁玉成,你临死之前,我一定要让你明白一个道理,世人之人并非皆是和你一样只知钱财官位,这世间依旧还有大义。
为了心中的大义,很多人宁愿置自己生死于度外,所以当他们放下城门铁闸的那一刻,他们就知道自己大数都会牺牲,但是他们依旧义无反顾。”
梁玉成沉默不语,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只是耷拉着脑袋,不发一语。
李俊业不愿再多看他一眼,转过身来,扬声道:
“传我令下去,梁玉成及所部大逆不道,勾结建奴,将梁玉成枭首示众,所部军官全部处决,所部士卒抽十杀一。”
说完,李俊业头也不回的离去。
“李将军,这样未经审问,不分青红皂白的大杀,是不是并不合适。”
出校场之后,宋学朱心有余悸地问道。
李俊业肯定的答道:“乱世当用重典,方能以杀止杀!”
李俊业话音未落,校场里已经传来了一大片惨叫之声。
这次瓮中捉鳖的埋伏,不仅阵斩了建奴精锐七八百,还俘虏了两三百的俘虏,让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两三百俘虏带来了一个非常头疼的问题。
在稍后的日常议事之时,军医营黎文越火急火燎的带来了一个爆炸性的消息。
“启禀将军,昨夜俘虏的建奴中,卑职们竟然发现了其中有很多人竟然患上了天花。”
“天花!”
听完这两个字,整个屋内的人都不寒而栗。
明末不仅处于一个小冰河时期,还是一个瘟疫大爆发的时期,当时最让人疼的就是天花和鼠疫,鼠疫的话流传的范围一般都是在北方,南方鲜有。
天花就不同了,基本在全国南北都会大面积流行,且这病传染性很强,致死率很高,在当时并没有特效药来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