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婶不可置信地拿起一张包子皮对光看。
“又薄又均匀,还这么圆,咋比我几十年的手艺还好?”
“小陈,你过去真没做过包子?”
“没有。”慕南钊边回答,动作不停,一张接一张包子皮从擀面杖下飞出,落到旁边,整整齐齐叠成一摞。
而且从侧面看,每张皮都正圆形的同样大小。
石头看的傻眼,惊叹道,“陈大哥,你刚才说不会,是骗我们的吧?”
慕南钊眼皮都不抬一下,“我有必要骗你么,赶紧干活。”
顾喜喜一边包包子,笑着说,“果然一到你擅长的领域,没人能比得过你。”
可不是擅长么。
柔弱无骨的软剑都能在他手里舞出剑花,杀人于顷刻间。
使用区区擀面杖又算得了什么?
慕南钊说,“雕虫小技罢了,多谢夸张。”
午后趁最后一锅包子刚蒸上,大家回堂屋大炕上休息吃包子。
顾喜喜用滚水冲了一盆甜酒酿蛋花汤。
她端着盆进来时,慕南钊身边空着位置。
顾喜喜却只是看了眼,非要脱鞋爬到靠墙那边,挤着张婶坐。
顾喜喜分别盛汤到碗里,她递给慕南钊时,慕南钊抬眸,却没有与她对视,只是道了句谢。
张婶不由疑惑地看了看两人。
等时候差不多该去揭锅了,张婶起身拉走了老郎中。
锅盖掀开,热气朦胧中,张婶朝窗外望了眼,小声说,“你有没有发现喜喜和小陈这次回来变的和睦了许多?”
老郎中笑道,“这不是好事儿么。”
张婶急道,“好什么,他们俩除了和睦,还特别的客气。”
“从前,喜喜对小陈从来不会这么客气的,小陈也一样。”
老郎中点头,“过去的确是不客气。”
甚至可以说是互相看不顺眼了。
张婶叹气,“所以我才说,他们这样子相处虽好,可哪像是小两口啊。”
“尤其是喜喜,她对小陈是比从前好多了,可我感觉她最近总躲着小陈似的。”
老郎中疑惑,“没有吧,俩人话挺多的呀,没有互相不搭理。”
“哎呀你不懂。”张婶兀自烦恼去了。
慕南钊喝完最后一口汤,下地说,“我先回屋了。”
顾喜喜连忙放下筷子,“好,灶房煮了茶,你口渴随时去喝。”
“嗯。”慕南钊微微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