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己的心里怎么有那么一点点的醋意,无法控制的滋生出来呢?
然后,竟然还好死不死的给艾米说,自己要帮他们牵线搭桥!
NO!
这样恐怕不合适!
可是艾米那边乐得已经开始认真的点头了:
“真的吗?老板?那真太感谢您了!”
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艾米彻底体会了古老中国边塞上老翁失马时的真实想法,还果真是焉知非福啊!
陆心语只得支吾一声,然后挂了电话。
但是挂了之后,心神还是有些不安宁的。
“姐?谁的电话?”
陆心杰看着原本满脸带笑的姐姐,忽然间表情黯淡了下来,便关心的问道。
“艾米的。”
陆心语倒也不隐瞒。
“听说薄司宴要来?”
如今唯一能让姐姐情绪波动的,怕薄司宴称第一,没人敢称第二了吧。
“是,就是他来了。艾米刚才就说这事。”
陆心语缓缓起身,来到了玻璃窗前,看着不远处正在忙着除草的海姆,心里有些无助。
事情的发展完全不在她的掌控之中,若说之前薄司宴陪董笑笑,她是有不满,但觉得若是他心在自己这里,倒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那是责任,毕竟她是癌症。
中国向来说,死者为大,更何况她要永久离开了,陆心语也不想让薄司宴心存遗憾。
可让她郁闷的是,之前她一直不确定,这臭石头的心到底在不在自己身上,今天听到穆云楚的话时,她就明白了,臭石头的心,似乎还没离自己太远。
不然,他不可能丢到情况越来越严重的董笑笑,而飞到美国来。
肯定是他清楚了,二人之间的婚姻关系,比他和董笑笑之间的友情,要深厚的多。
若是心杰的事情没有发生,她还能原谅他。
可如今,她总觉得自己和薄司宴之间,横亘着一条跨不过的鸿沟,让她无法逾越。
至少目前,她觉得自己无法原谅他,就如同她无法原谅自己在心杰的事情上犯下的错。
窗外的海姆仿佛感应到了陆心语的情绪,把除草机关掉,随便在卡其色的裤子上擦了擦手,便回到了陆心杰的房间。
“是不是要开始准备了?”
一进门看到了对着窗外发呆的陆心语,海姆收敛起自己一贯的疯姿疯态,悄无声息的走到她的面前,温柔的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