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礼安抚她:“岁晚,都一样的。”
“既然都一样,那为什么要一次次提前?”
从七天变为三天,云岁晚心生绝望。
她还能怎么办?
难道要真的和他结婚吗?
劝不动,讲不通,又逃不走。
如果她没有回国就好了,那样至少还能在国外过着宁静平和的日子。
想到这里,云岁晚有了一个大胆的念头。
“提前了四天而已,岁晚,没有多大区别。”季宴礼手上用力抱紧她,心头总是萦绕着不安。
自从老爷子找过他之后,他患得患失也就更加严重。
好像哪天一睁眼,活生生的人就不见了。
老爷子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很难说不会为了拆散他们对云岁晚做出些什么。
他只有尽快把人牢牢绑在身边,如果不是怕岁晚难以接受,恨不得现在就去民政局。
“不行,一周就一周。”云岁晚说。
季宴礼嗤笑一声,平静地叙述一个事实:“拖延解决不了问题。一周也好,三天也罢,都改变不了我们要结婚的最后结果。”
“岁晚,我等太久了。”他低声在她耳边呢喃,恍惚间竟给她一种委屈的错觉。
云岁晚扭着头看阳台窗外如墨般的夜色,也许是夜晚太安静,季宴礼的心跳才会显得又快又响。
但,只是他的吗?
这个问题只在脑子里出现了一瞬就被她本能忽略掉。
云岁晚眨了下眼,在他这里,她从来没有什么话语权。
也改变不了他的想法。
已经没了谈下去的必要了,她面无表情地从他身上下来,径直走进主卧,将门反锁。
季宴礼看着她冷漠的背影,长眸似深海,神色如同一座衰败的旧院般寂寥。
……
第二天她确实有出省采访的任务,拜季宴礼所赐,这次外勤最终没有她。
云岁晚一早从家里出来,发现送她的司机换了一个人。
从前没见过,身材高大,很壮,看着不像干司机这一行的。
今天相当于放了一天假,云岁晚中午早早地来到医院。
在医院门口下来,走了两步发现不对劲儿,她回头看到司机没走,把车停在路边,快步跟上自己。
“不用跟着,你在车里等我。”云岁晚说。
“云小姐,季先生让我负责您的安全。”司机油盐不进。
云岁晚眉头紧蹙,从胸腔涌出的怒火一直燃烧到眼底,眸光冷泛。
她拿出手机,上面显示通话状态。
直接把手机放在耳边,冷声道:“季宴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