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寒舟回来时,林娇趴在床上画画,画累了就抬头看天,她把四周窗帘都收起,畅快地卷着薄被,看头顶云卷云舒,看蝴蝶徜徉花海,看落霞与绿意一起淡下去,周遭开始变暗。
一个人时,她慢慢回过味来。
霍寒舟说把她带到这里是兴伯的主意,可她觉得他在扯谎。
分明是他自己想在这明亮的地方要她,他可以选择半夜,却固执地等到天亮,不仅要在明亮的地方,还要她清醒地接受他的占有。
白天,无遮挡的玻璃帷幕,不仅增加视觉刺激,更重要的是能把彼此看清,或者是单方面地把他看清,是他霍寒舟,不是旁的任何人。
他于无声处,彰显心机。
他曲折幽微的精神状态并不让她感到反感,反而觉得有趣,就好像他的一举一动,他的眉眼神情,他的欲念浮沉,都恰好长在她的审美上,一切都融洽到刚刚好。
正怔怔出神,有人推门进来,林娇抬头去看,霍寒舟难得穿一身黑西装,剪裁合体,衬的他更加丰神俊朗,立体五官迷人万千,白脸惑人,眼神不冷时随意扫过来都会让人脸红心跳。
“你下班了。”她随口问,爬起来改成规规矩矩地并拢双腿坐着。
霍寒舟垂眸看她,她身上穿的是他早上拿过来的棉质白裙,裙摆刚好在膝盖上方,她随意趴着时卷到翘臀上,隐约露出里面同色系的小内裤,同样是他准备的。
他眼神暗了暗,坐到床边捉住她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