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先认识的舟舟,明明她才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那个,却被林娇捡了漏。
太不公平了。
她死死咬着嘴唇,满目怨毒地转身离开,她现在口袋里有三万多块钱,是她去医院缴费处要来的,她生产以及孩子住院,瞿良一下交了十万块钱,里面还剩三万多,她以出院为由,签了出院单后,把剩下的钱全部要了出来。
带着这笔钱,她先是找了一家小酒店,冲了澡后出去找吃的,她在酒店住了五天,感觉身体有力气后,租了一辆面包车,开着车到之前租住的老房子附近。
没蹲守两天,便看到沈余喝的醉醺醺地往租住的房子走去。
刚好是夜里,周围路灯坏的七七八八,她关掉车灯,踩足油门,直直朝沈余撞过去,“砰……”巨大的撞击后,沈余的身体像是羽毛似的飞起来又重重地落下。
黑夜中,她脸狰狞的像是恶鬼,车子继续往前,二次碾压再倒车,反复数次后,她掉头离去。
等到回到酒店,她手心都是汗,身体也在不自觉地颤抖,可她对着洗手池的镜子却疯狂地笑起来,下一步,该做什么呢。
每个人都有秘密,都有软肋,霍寒舟的软肋是什么呢?自然是林娇,可她身边总有人保护,她找不到机会,只能另辟蹊径。
她没想到肖家两个老东西这么好骗,她冒充霍寒舟的秘书打电话给他们,让他们到肖玲之前住过的精神病院见面,他们就信了。
不足二十平方的小房子里,哪怕是夏天,里面也阴风阵阵,墙上刻满了字,字字泣血,看得人心魂俱碎。
霍紫也欣赏过这些字,她对着两人痴痴的笑,“你们看,舟舟真像打不死的小强啊,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活下来,还保护了肖玲的清白,还学会了写字读书,你们的乖孙,真的好了不起啊,哈哈,不过他这么强,出去后到肖家,还不是一样被你们嫌弃,不喜欢,哈哈。”
她癫狂地笑着,笑声渗人。
肖父肖母目不转睛地盯着墙上的字,老泪纵横,庭审时,他们已经知道真相,可亲眼目睹这个环境,还是有种心口被撕裂的痛。
“孽种,你想做什么?”肖父颤颤巍巍扶着肖母,两人靠着墙壁,俨然一副风中残烛的模样。
霍紫朝他们露出顽皮的恶劣笑容,“看不出来吗?当然是绑架啊,我不好过,你们都别想好过。”
她先是打电话给肖山,通知他准备钱,又让他亲自去找林娇,她要见她。
肖山动作很快,和林娇一起来的,来时提着一个大皮包,皮包里面都是现金。
野草横生的精神病院院子里,三人面对面,肖山着急的问,“我父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