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他也是如履薄冰才有今日,顾清欢不能要求他不顾前程的帮助自己。
看来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章正委婉的奉劝他们别较劲,就像当初被下放时一样,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好歹钟洛柠母女俩还好好活着。
虽然按不死徐建国,但他这边会给徐建国施压,争取让徐家放手,不要死抓着钟洛柠母女俩不放,这样各退一步,也算圆满。
顾清欢知道他已经尽力了,强颜欢笑着道谢。
从革委会出来,她一直闷闷不乐,也不说话,自顾自的走在前头。
许怀安默默跟在后面,从未有过的挫败感,一点一点的蚕食着他的心。
在政治和权力面前,个人的力量始终太过渺小,他帮不上顾清欢,这令他感到沮丧。
虽然根植于心中的人民子弟兵教育,让他不敢做有损军人体面的事情,但是这次的情况他着实看不下去了。
心里默默想着,如果有些人真的要罔顾律法护着徐建国,那就别怪他不顾体面,自己动手了。
法律保护不了的,他来守护!徐建国必须得到应有的报应。
“滴滴…”一声刺耳的车鸣打破了两人的沉默。
许怀安第一时间把顾清欢护在怀里,转头一看,一辆军用车停在他们旁边。
后车窗的窗户缓缓落下,一张严肃中带着和蔼的脸庞露出来。
许怀安瞬间放开顾清欢,立正朝着车子的方向行了一个板正的军礼。
“首长好!”
顾清欢吓了一跳,这是什么情况?
车上的人打开车门下来,认真回了一礼,然后拍了拍许怀安的肩膀,露出温和的笑容:“好小子,好久不见,精神不错,你怎么会在京市?”
男人名叫唐震业,是许怀安从前军区的老首长,他这次来京市本来是有一个重要的会议要参加。
这不,刚到京市被勤务兵接上车,没想到竟然在路上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本来以为自己是太想念这小子,看错了。
靠近以后,发现果然是许怀安,于是他特意让勤务兵停下车。
许怀安是他这辈子带过最优秀的兵,没有之一。
以至于他到现在都时常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派他去执行那项任务。
如果他没有生那场病,未来前途无量,可惜,太可惜了。
许怀安面对老首长,难得露出羞涩的笑容来,像个大男孩一样,挠了挠头道:“首长,我媳妇儿专门带我来京市治疗的,对了,给您介绍一下,这是我媳妇儿顾清欢。
欢欢,这是我从前的老首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