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
彭兆林站在门口，探头朝里面看了一眼，天花板都被烧塌了，很多东西都被掩盖在了下面。
“那个女的是被烧死的。”
老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塑料袋，把嘴里嚼碎的皮蛋吐了出来，最近几天他怕是都吃不下去东西，不过刚好拿起水杯漱了漱口。
“但是，我在现场观察，这女的被刑讯过，手都被砍掉了，死的时候依旧是清醒的，那被烧焦的脸模样，还张着嘴，一脸痛苦的神色。”
“怎么看出来的？”
彭兆林转头问了一句。
“被铁链子绑在那里，还能怎么看出来，这火虽然大，但是铁链子也烧不化啊，那些人相当狠了，直接就是汽油浇头，点的火。”
老李摇了摇头，这场面他也是第一次见，不过不妨碍他继续描述下去，尸体已经被拉走了。
但是一些东西还都在这里。
“你看到那个大锅了吗？”老李伸手指了一下侧翻在地上的一个深桶大锅。
这东西在早餐店门口常见，不是煮着粽子，就是煮着玉米，或者是一些饭店的后厨里面。
煮骨头，煮肉用的大锅。
“这锅里捞出来一个死者，头朝下，倒栽葱一样被插进桶里死的，不是被淹死的，是烫死的。”
“当时消防员进去，里面火浪滚滚，这大锅里的水还在沸腾呢，人直接就是被煮烂了。”
彭兆林听到这里也皱起了眉头，似乎也闻到了空气中煮人肉的味道，用手遮掩着口罩。
“你该不会跟我说，这人活着的时候，就被人扔进热水锅里了吧？”
“从现场观察看，很有可能，所以我才说这是一起报复性质的案件，凶手下手狠毒，完全是为了报复，加上卫生间里的血肉……”
法医老李停顿了一下，“可能就是一些受害者家属的报复，另外还有两具尸体，就一个算是完好无损，上吊死的，被火烧了一半。”
“另一个呢？”彭兆林连忙问道。
“被剁碎了，就在那个墙角，捡尸体的那个小警察，现在还没从医院出来呢。”
法医老李朝墙角指了一下，“死的挺惨的，就那面部肌肉的状态，是一段段砍碎的。”
“现场就没有别的痕迹了吗？”
彭兆林继续问道，他也快到极限了，甚至他都确定了，在这场火灾里死的四个人。
就是他追查的那起碎尸案的主犯。
郑立钢那群人！
“有啊，卫生间里被保存的挺好，里面就是一个案发现场，不过是在大火之前的几天，里面是一场碎尸案，尸体被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