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他就是谢悄的一条狗,狗主人都死了,留着他干什么,弄死他,马上弄死他!”谢憬指着门口,痛苦地呼喊。他出了车祸,身上都是伤,伤口处被纱布缠了一圈又一圈,唯一能动的就是右手和嘴。
严春华看着他,极为心痛,只能忍着痛苦安抚他一会儿,又道:“你放心,祖母会帮你出这口气,等我们把谢悄的东西都拿到手,立刻把慕宇抓起来,把他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地割下来!”
“还有冉明姬!慕宇和她肯定是一伙的,肯定是冉明姬让他这么干的,我要把冉明姬丢进J院被万人骑!”谢憬一边说一边哭,哪里还有半点男人的气概。
“谢老夫人。”严春华叹了口气,就听到门口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抬眼看去,便见一名穿着白大褂的颀长身躯踏入房间。
他的面容是稍有的清俊明朗,轮廓分明的脸庞,薄厚适中的红唇,一双眼眸含着几分严厉,明明都是白大褂,可他比身后的医生看起来更为绝尘,身上那份清冷的气质也与这个医院格格不入。
同是二十多岁的年纪,为何许封斋的儿子可以如此优秀,而她的孙子,却是个人见人厌的纨绔?
严春华收了心中的感叹,看向许暮生,微微点了点头。
许暮生快步走到谢憬面前,一把扣住了他的右手手腕,冷然道:“谢先生如果再动的话,这只手只怕也保不住。”
谢憬大惊,随即回过神道:“你吓唬谁呢?我伤的是左手!你不治左手,管我的右手干什么?”
许暮生垂下眼皮,冷漠地看了他一眼,两只手迅速按在谢憬的右肩上,轻轻一抖。
剧烈的痛楚从右手传来,谢憬的脸顿时扭曲成了一团:“祖母,祖母我的手……”
“许医生,这是……”严春华同样脸色一变。
许暮生站直了身,看向她,平静道:“他这个样子,需要好好休养,既然你们劝不动,只能用我的方法让他安静。”
“你混蛋!我命令你马上给我接起来!”谢憬气得骂骂咧咧。
许暮生又垂首,朝谢憬道:“如果这样都无法让你安静,我会考虑把你的下巴也卸了。”
谢憬猛然闭嘴,满眼怒意地瞪着许暮生。他的声音很平静,可结合他方才的行径,谢憬相信,自己如果再开口,自己的下巴一定会被卸了。
许暮生倒是很满意,朝谢憬点了点头,又示意严春华出了门口,将谢憬的病情大略说了一遍。
严春华听到了最后,脸上血色尽失:“你的意思是,他的左手治不了,连带着左臂也会出问题?”
许暮生颔首:“左手是车祸,左臂,纯是他这几日不安分所导致。”
严春华一听,顿觉心头一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