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又淡笑了一声:“推行制度这方面,谢氏极有经验,不过一月便可执行成功,许氏如果没有经验,可以告诉晚辈,晚辈可派人过去帮忙。”
许封斋立刻拒绝:“哪里的话。”
“看来,许老先生也觉得一月之期足矣,其后便可全面推广了。”谢悄紧追不放。
许封斋的脸又沉了沉,正待开口,却听一名女子出声道:“七爷多虑了,许氏是大族,多的是能人,先前可是听许氏的人说,许氏的能力不逊谢氏,一个月不到,就可以完成呢。”
这话一出口,便是将许氏架住了。许封斋如果故意拖延找借口,不在一个月内完成制度更迭,就是不如谢氏,往后生意场上,必然会低谢悄一头。如果可以提前做到,那么沪上的生意人,必对许氏生出怨怼之意。
更重要的是,许封斋既然戴着“大善人”的帽子,那这次的制度推进便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许封斋转过头想看看出声之人,却未发现对方,他的脸上依旧缀着和蔼的笑容:“长江后浪推前浪,有谢氏珠玉在前,许氏必定也会倾尽全力完成,我有个提议,不如请谢七爷担任我的副手,一起完成此次制度更迭?”
许封斋当然不会独自承担这些压力,立刻将谢悄拉进来,到时候他依旧可以做他的和事佬,所有的怨言都会由谢悄来背,等他们犯了众怒,再把谢家赶出上海,就像当年的苏家。
正当众人以为谢悄会拒绝时,谢悄却笑着颔首:“既然许老先生开了口,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
说完,又同许封斋握了握手。手速快的记者当即就将这一幕拍下,次日就成了沪上的头条。
握手完,谢悄接过宋云矜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而许封斋此时也终于见到了谢悄今晚的女伴,望着那张脸,他不由地愣住。
许封斋道:“这位小姐,我们从前似乎见过……”
宋云衿微微一笑,“晚辈冉明姬,近日一直在报纸上面出现,许老先生觉得眼熟也是正常。”
许封斋皱了皱眉:“原来是冉大帅的千金,但是……你在眉眼上和我一位故友有些相似。”
谢悄直接把宋云衿的手搭在自己的胳膊上:“许老先生觉得她像谁?”
许暮生在此时走来,接口道:“十多年前的一位故友。”
宋云矜非但不避开,反而抬高了脸,迎向他们:“那可真是有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