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李璘怎会允许李亨对李瑁如此客气?他不等李瑁回应便上前一步,道:“十八弟,太子皇兄带你不薄,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对我说你的好,你怎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试图谋害太子皇兄!”
三人对峙之时,原本跟随着李瑁的黑衣人就像商量好了似的,齐齐跪倒在地,哭诉起来:“太子殿下、永王殿下饶命啊,一切都是寿王逼迫我等干的,他说要刺杀太子殿下,自己当皇上……我等虽然觉得这是有违天理伦常,但是耐不住寿王殿下执意逼迫,只能为虎作伥啊!”
听闻此言,李亨的面色更凝重了几分,难以置信地对李瑁摇头,说不出一句话来。
面对这种突如其来的变故,李瑁却显得异常镇定。
他带着几分凉薄的笑意,冷冷望向二人,嘴角带着几分戏谑的笑意:“两位皇兄,事已至此,你们若是相信这些人的话,我又有什么好说的?”
这话虽然不是承认自己的“罪行”,但有一种被抓包之后彻底摆烂的百口莫辩之感,也跟承认罪行差不多了。
“太子哥哥,其实我在长安的时候早就调查过寿王的马场。他在马场中豢养训练战马,为的就是以后有朝一日能组建私军,以图谋反啊!证据我也已经收集到了,就是为了打他一个措手不及。现在咱们人赃并获,太子哥哥,你说怎么处置寿王?”
李璘见事情完全随着自己的心意发展,兴奋不已,义正言辞地要求李亨惩治李瑁。
“不,”李亨到底还是沉稳的太子,摇了摇头,道:“此事并非咱们三言两语就能定夺的,还是要将事情禀告给父皇,按照流程调查。若说怎么处置寿王,也得是父皇拍板。”
太子之所以是太子,至少他目前和皇帝还是同心同德的,十分尊重这个皇帝父亲。
几人争执的声音渐渐大起来,李隆基所在的马车内也听得清楚。越听越是不对,皇帝脸色铁青,问高力士:“高伴,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也早就发现寿王谋反了?”
说着,他就要下车亲自去看。
“圣上且慢!”
高力士连忙阻止,示意李隆基继续观望。
尽管李隆基此人性格急躁,年纪大了以后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