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康身边的人低声说：“还行，不算太脏。”
陆阳也不由得尴尬一笑，他之前看过了，只有一楼不算太脏。
另外两层都很乱，因为一楼之前他们还来过。
可能就是为了那次***了项目招标，才将一楼收拾出来的，另外几层可没这个待遇。
不过他没多嘴，因为这几个人很快就会发现了。
果然，到了二楼之后，所有人的笑容都消失了。
单是清理出来二楼，就已经很费时费力了。
更别说还得重新装修，比直接装修还要费时费力。
直接装修只要清理干净就行了，重新装修要将地上的瓷砖儿都刨出去。
墙上的墙皮也全部都清不掉，重新粉刷。
陆阳就算不懂装修，也看得出这是个繁重体力活儿。
“三位，慢工出细活儿，所以这活儿快不起来，一层就得忙至少半个月。”
季康有些尴尬地说道，情况和他想的差不多。
陆阳笑了笑说：“我们不着急，备货也需要时间。”
“你只要用心，别出差错就行，慢一点儿也无所谓。反正这商场都已经关了半年了。”
季康听陆阳这么说，不由得松了口气。
他真怕陆阳他们担心工程出纰漏，催着他们赶紧速战速决。
李晨摸了摸下巴说：“我带了这几个人你尽管使唤。”
“要是觉得人手不够，让他们打电话回香水酒吧，我再喊些人过来。”
季康连忙客气道：“行，行，到时候儿就麻烦您了。”
几人寒还暄了一会儿，就开始各自忙各自的事儿。
季康很专业的将整栋楼都转了一遍，带着人将该清理的地方都清理了。
陆阳他们看着他忙忙碌碌的，索性也撸起袖子过来帮忙。
程林还把店里不忙的员工，全都调了过来干活。
整整一天，这五十来个人将商场所有角落全都打扫了一遍。
李晨揉了揉腰，感叹道：“老子得有5年没干过这么多活儿了。”
陆阳干笑了一声儿，他也有两年没干这么重的活儿了，但还觉得能适应，毕竟他和程林都是从小干体力活儿长大的。
季康几个人灰头土脸地收拾了下东西，收起了笔记说：“我们这就回去汇总，购置材料明天就开始正式开工。”
李晨催促道：“你们尽管忙，我让我的人跟你一起去。”
“何云伟那孙子既然威胁不了你，肯定得从材料儿上下手。”
季康立刻苦着一张脸无奈道：“他们还真是不择手段。”
李晨调侃道：“江湖不就是这样儿吗？你小子太嫩了，想要往上爬，就必须得不择手段。”
季康没有接话，他是大专毕业，在这个年代算是高才生。
他实在无法认同，李晨这种社会人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