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是谁。”
斐言之点头，也没什么失望，毕竟不能指望一个处于低维空间的世界意识知道这种事儿。
墨色光球看着沉默的氛围，顿了顿道：“但是你身上有【第一造物主】的余晖。”
“第一造物主？”斐言之皱眉。
光球点头：“嗯。”
【宇宙海】内共有四位冕下，是为造物主，分别执掌不同的权柄。第一造物主就是虚无和黑暗中诞生的第一位造物主，其权柄便是给予世间生机和希望，换句话说就是死可以生。
斐言之身上祂的余晖，就证明祂曾经对他降下过眷顾。
他死过。
至少也是曾经彻底的绝望过。
斐言之沉思了一会儿，才重新抬头：“还有吗？”
墨色的光球有些迟疑，“秽气很重算不算？”
斐言之点头，“算。”
他思索了片刻后问道：“你知道命运之轮吗？”
墨色的光球有着诧异：“命运之轮？传闻中不是说这东西跟着帝兆一起碎了吗？”
它靠近了些，看着斐言之，惊奇的问：“你遇到碎片了？”
那可是顶级的宝贝，来自造物主【阿勒迦】冕下的造物。
可惜还是碎了。
斐言之沉默了片刻，没回复，“命运之轮碎了，那帝兆呢？”
光球有些沮丧：“死了呗。”
它叹息着道：“帝兆是【宇宙海】第一个死去的神明，也是唯一的一个死去的真正神明。”
【宇宙海】所谓的神，仙，王，多的数不过来，算上二代就更多了，但真正称得上是神明却没几个。
“怎么死的？”
光球沉默着，过了一会儿才道：
“传闻是为了封印【幽怨之境】灵化神躯，散成亿万灵光了。”
死的透透的，合都合不起来。
身化亿万灵光融进一个个世界里，怎么捞？
就算是捞出来，还是祂吗？
斐言之垂了垂眼，没什么表情。
帝兆……这不是他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了。
正常神明的神躯都是由铭刻下自我的烙印法则汇聚而成，所以法则不泯灭他们就不会死。
但帝兆却是身化为灵光融进一个个世界了，相当于清洗掉自己的烙印把法则给别人了。
还真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他抬头看着黑白色的光球平静道：“帮你可以，开个挂。”
世界意识顿时喜上眉梢：“老大您说。”
它胸脯拍的梆梆响：“保证满足您。”
“嗯……”斐言之想了想，勾唇道：“你不是想让两个世界融合吗？给我开个自由进出的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