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钺转过身,面色凝重地看向骆修远他们,此去端州,与去青州和并州不同,端州太遥远了,骆修远如今已经没了妨碍,他不必跟着他们前往端州去。
况且——
“啊,我们是不是要收拾东西了啊!”骆修远抢在宋钺之前开口,他一边说一边往里跑,“福伯!福伯!收拾行李啦!”
宋钺:……
宋钺眼底有一丝无奈。
“说起来,往南走的话,得多带点水囊吧。”张满说着,也跟着转身就走,“嗯,感觉需要再置办一头牛,专门用来拉水车!”
花明庭默默地抱着剑走了。
县衙大门外,只剩下了贺境心和宋钺两个人。
“怎么办,拖油瓶一个都甩不掉了呢。”贺境心幽幽地开口。
宋钺:“看起来是呢……”
正说着话,有脚步声朝这边靠近。
“宋大人。”一道温和的男声响起,声音听着还有点耳熟。
宋钺和贺境心几乎是同时转身,却见来人是个一身粗布青衫,衣裳上还打了针脚歪七扭八的补丁的男子。
“齐永安。”贺境心叫出来人名字。
这人一脸麻子,正是二皮匠齐永安。
齐永安有些拘谨地冲着宋钺和贺境心行了个礼,随后一脸凝重地弯腰,“大人,小民的妻子,从三天前就不见了踪影,小民想恳请大人,帮小民寻回小民之妻。”
“鸢娘……”贺境心看着齐永安,她心里在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鸢娘的棋子身份,齐永安知不知道。
“是。”齐永安抬起头看着贺境心,他眼中满是担忧,“小民担心,鸢娘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你觉得,鸢娘会出什么事?”贺境心问。
齐永安抿了抿唇,“小民担心……常家人要害她。”
常二爷因为当初被鸢娘下了面子,害的鸢娘毁了容,毁了嗓子,染了一身脏病,如今好不容易养的好了一些,齐永安担心常二爷见不得鸢娘好,要对她下死手。
贺境心一直盯着齐永安,不放过他的一丝一毫的细微表情。
但她这么看着人,齐永安似乎更加局促紧张起来,“就是……就是……当初鸢娘得罪过常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