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大夫:“不成,那寨子排外的很,我都是借了大夫的身份,才让那位巫医破例带我回寨子,带上你肯定不成的。”
骆修远本还想再争取一下,但想到若是因为他的坚持,惹怒了巫医,最后古大夫也去不成,那就很不好了。
骆修远正纠结呢,福伯驾着马车,已经停在了县衙后门外。
去的时候是五个人,回来的时候加了赵承溶和赵承礼两兄弟。
因为这两人并不是罪犯,并不能关入大牢,福伯在县衙后院寻了一个空屋子,暂时将两人安顿下来,只等贺境心那边弄清楚最后的谜底,就要带着两人上京,将赵长生八岁到死之前的全部经历,公之于众。
事情好像陷入了胶着之中。
贺境心原本以为,能从那两兄弟口中得到更多的线索,现在线索的确是得到了一些,但对于未解的那一部分,并没有多大的作用。
贺境心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睡不着觉。
一定还有什么地方被漏掉了。
贺境心以前非常讨厌那些不安分的碎片式信息,连不成线,乱七八糟,杂乱,漂浮在她的脑海之中,怎么都不能安分。
但现在,那些信息全都很妥帖的去了它们应该去的地方,如此安静,若是换做以前,贺境心一定很高兴,并且会毫不犹豫睡个爽。
贺境心闭上眼睛,将意识沉入识海之中。
她的大脑犹如一座巨树,根部是她最初的记忆,之后生长开来的枝丫,蓬松的树冠,随如今树冠已经膨胀到几乎遮天蔽日,因为这两年她去过太多地方,见过太多的人,所见所闻所听所思,全部都汇聚在大脑之中。
贺境心盯着那棵大树,她上前一步,抬起手,开始拆解那些规规矩矩交缠在一起的树枝。
这些记忆是单独拎出来的,有关于贺从渊的,在贺境心看来,他是一切的源头和核心,他身上关联着赵长生的过去,又勾连着他的未来,甚至赵长生死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可能就是贺从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