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喧闹之中,王护卫巧妙地引领着初来乍到的李秀之穿过缭绕耳畔的丝竹乐音,步入后院静谧的一隅。
“我们护院的工作看似简单,实则微妙:寻常百姓若是胡闹滋事,只需适当教训一番,礼貌请离即可,但要把握分寸,不可过分粗暴;
至于那些身份显赫的客人即便酩酊大醉后有所失态,我们也得温和地将他们送离,不伤颜面。”王护卫解释道。
李秀之听罢,嘴角微微撇了撇,不禁感叹:“无论何处,都难逃这高低贵贱的区分啊。” 对此,王护卫颇有共鸣,仿佛触动了内心深处的某根弦:“正是这样的现实,才让我矢志苦练武艺数十载。”
李秀之接着话茬,脸上带着敬意:“王护卫,刚才与您搭手之时,我感受到您掌法掌力浑厚,凌厉异常,斗胆请教一下,您修炼的是何种掌法?”
王护卫听闻此言,面上闪过一丝得意,朗声回应:“哈哈,你倒是眼光独到,这并非什么名门正派的绝学,而是一门三流武学——铁砂掌。
为了练成这门功夫,我打布袋花了三年,打豆袋又花了三年,最后打沙袋有时三年,如今已至大成境界。”
“想来这王护卫悟性不咋地,练个三流武学花那么多时间。”李秀之暗想,但还是舔着脸问:“原来如此,那敢问王护卫能否将此铁砂掌传授于我呢?”
王护卫起初并不情愿,但在听到“钱不是问题”、“酒肉管够”的承诺后,态度稍有缓和:
“你小子哪来那么多钱?想学我的拿手绝活儿,没个三十两银子可不成!”
李秀之见状毫不犹豫地应承下来:“好!就三十两银子!咱们镇上的武馆二流武学都要五十两呢,我花三十两学您的三流铁砂掌也不算亏本买卖。”
王护卫并未就此罢休,补充道:“除了银子,酒肉每天更是不能少!酒要是潇湘馆的桃花醉,肉要太平楼的飘香鸡!”
李秀之满口答应:“没问题,今天就开始教学,从今往后,我每月的工钱全给护卫您了!” 虽然李秀之心里明白自己眼下并无余财,但他盘算着先答应下来,日后再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