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强回到家把钱塞进了一个皮箱。从密室出来就看见媳妇堵在门口。
鹿静函文化程度不高,金陵第二师范学校毕业后当了两年幼师,和张强结婚后就在家做了家庭主妇。
尽管不知道丈夫为啥一次能往家里拿这么多钱,但是作为一个正常人也能知道这钱来路不正。
来路不正的钱,并不能给鹿静函带来一丝兴奋和快乐。女人要的是一家人平平安安团团圆圆的过日子。
“强子,钱挣多少是多?说了你多少次了。就怕你有命挣没命花。”
“我知道里面的厉害,但我能逆着老板的意思来嘛。去给我倒杯酒去。”
此刻,也许只有烈酒能麻痹烦躁不安的灵魂。
放着一桌子菜不顾,抓过一瓶酒来,咣咣咣一口气干下去多半瓶,张强总算稳住了神。
鹿静函看了是既恶心又心疼。
“你这样喝和一个疯狗有什么区别?”
“呵呵呵,你真能抬举我,我现在连条狗都不如。”
“你不要这么折磨自己了,我不求你荣华富贵当多大官,你跟组织打个申请,咱调到基层去不好嘛?”
“你见过射出去的回头箭嘛?”
鹿静函叹了一口气,她挨着男人坐在的地板上,接过酒瓶子也呡了一口。
“那我们一家三口就只能这样坐以待毙,没有活路了?”
“你不是早就想离开金陵吗?我看时候差不多也到了,不能等翻了船再做打算。你今晚就动身离开这里。”
“我们娘俩能去哪里呢?”
“我在西安买了一套别墅,大隐隐于市,很安全。你们先去那里,我和姓杨的再应付一段时间,他上去了,我提拔了你们再回来。如果他没上去,我就去和你们汇合。”
张强几年前就给自己想好了退路,在去西安学习时偷偷跑出来在未央区锦荣路买了一套别墅。
两人趁着夜深人静将金银细软都塞进了一辆无牌照的奔驰唯雅诺。将熟睡的孩子抱上车。鹿静函临走前问丈夫。
“我怎么知道你安不安全?”
“政法委网站有班子例会,杨卫方后面一般喜欢摆大凤尾竹,那就代表我OK。如果是鹤望兰,说明我还。如果是一棵龙血树,那就代表我完蛋了,你们娘俩就安心在西安呆下去,永远不要到金陵来。更不想着来给我收尸,人嘛,走了就是一把灰,和草木一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