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南坪气喘吁吁的大声说:“杜医生,快,救救我女儿。”
已经走到板车跟前的杜先生,把易致桦身上的被子轻轻地翻了一个被角,一边查看,一边问:“ 她是怎么了?”
易老头子急得额头上直冒汗珠,也不知道是拖板车拖出来的汗,还是着急,急出来的汗。口里急促地回答:“一早她娘推门叫 她,她就这样了。你看,她的左手有血。”
杜医生仔细查看她的左手腕,这才发现有一道明显的刀痕。只是血没有再流,是她自己先流出来的血,淤堵在伤口上。看起来刀口不是很深。
杜医生非常敏感,问易老头子:“老人家,您闺女这是不小心弄伤了?还是故意这样啊?”
易南坪这才正常说话:“也许是我骂了她几句吧,这孩子,性格这么刚烈。”
杜医生听着易老头子说话,又去给板车上躺着的易致桦把脉,对易老头子说:“不碍事,我先给她包扎好伤口。”
易南坪一听说女儿没事,当场就哭起来了:“都怪我,不该说她的,以后都依她的。”
这时候,她妈妈白翠莲也赶来了,手里拿着毛巾。
杜医生进自家屋里,不一会,端着一个托盘出来,全是医用物品。
出了大门,见一位妇女也站在板车跟前看,就知道是病人的妈妈。
杜医生手里拿着托盘,看着白翠莲问:“您是孩子的妈妈?”
白翠莲点点头,以示回答。
杜医生把托盘递给白翠莲:“您帮忙拿好,我来给她消毒。”
易致桦穿着一件鱼白色长袖寸衣,杜医生把她的长袖往上卷了两卷,从白翠莲托着的盘子里拿出铁夹,夹住一个棉球,在酒精瓶里慢慢点湿,小心翼翼地给易致桦的伤口两边擦洗,完了后,把用过的酒精棉球放到托盘上。
再用铁夹子夹出两片包扎用的纱布,那纱布上面,已经放好了浅黄色的药粉。
杜医生把伤口包扎好了,转过身问:“她是用什么画的手腕?”
易南坪抢着回答说:“我在她房里看到了镰刀,那是昨天割谷用的镰刀。应该是用镰刀下的手。”
杜医生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镰刀是弯的,下刀的时候不是很得力,如果是菜刀,反而危险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