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裕川瞳孔震惊,“谁告诉你得了病就要头发全秃的?”
“都是斑秃,你这分明就是被剃的!”
胡清清如遭雷劈,当场愣在原地,一口银牙都要咬碎。
“沈秋秋!”
“一定是她!”
“一定是她!”
“我要去找她报仇!”
胡清清起步就要走。
孟裕川把人拉住,他不关心事情真相到底如何,他只觉得心烦。
“你省省吧,什么沈秋秋。”
“不就是你那天在街上碰见的商户女吗?”
“一个小摊贩潜入守卫森严的胡家,怎么可能?别做梦了?”
胡清清神情严肃,“孟裕川,我没跟你开玩笑,她身边有一个武功高手,叫裴玄。”
孟裕川不曾听说过裴玄,但无权无势一个普通乡野人家能翻起什么浪花?
“行了行了,丢的脸还不够多吗?”
孟裕川面色阴沉,“我已经派人去追了,你最近别出门了。”
大街上,孟家的这场婚事成为了这个月除奶茶外,最令人津津乐道的一桩趣事。
传闻一个比一个离谱,甚至有人传孟裕川好尼姑,夜夜出入寺庙,十几个侍妾也都是还俗来的。
医馆中,从医数十载的郎中听说了孟家的传闻,大惊失色。
看来自己的生意终究是败露了,那裹着全身的女子竟然是孟家新夫人。
匆忙收拾金银细软,连夜逃离了渝州城。
陈家,陈鼎绘声绘色拉着阿霞讲近日渝州城内的传闻。
“阿霞妹妹,你说这孟公子到底为的是不是胡家的钱呢?”
阿霞看着孟裕川拿来的账本,掩唇轻笑,“大概……不是吧。”
“这渝州城中有钱人家多的是。”
“那倒也是,那这孟公子还真是口味清奇啊。”
城中一茶楼内场,说书人神秘道:“大家都加付了银子的,老夫就给你们讲讲这渝州城近日的一场趣闻……”
雅间中,一须发皆白的男子端坐其中,身边人围在左右。
他听着这荒谬的事,皱紧眉心。
“这渝州城作为上京城的最后一道防线,竟然是这等不爱百姓,行事荒诞的人当着守城统领吗?”
“将军,我们之前已经上书弹劾过孟裕川了,想必圣旨下来,他这个守城统领之位定是保不住了。”
另一拨人,坐在正对面的雅间,中间有一青年,佩戴着银色面具,辨不出身份。
“大公子,我们对面雅间坐的好像是祝霆的父亲,祝老将军。”
“祝老将军?”
青年的视线越过空中楼阁,“他怎么会在渝州城?”
自己是因为手下门客说,在渝州城发现了可用之才,急需纳入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