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尚仁当然知晓这些,面对手持枪械的署警,也不敢狂妄造次。
沉默了两秒之后,突然,神色一变,笑了起来:“凤署长,是我鲁莽了。主要是我外甥,一大早告知我说,我儿子萧峰,昨晚被咱们署警的人带走了。我不知道他到底犯了什么罪,连我都不通知一声,就把我儿子带走了?到现在我都不清楚他在哪里?”
杨震廷皱了皱眉,心里骂道:“真是只老狐狸,演技无人能及啊,不在县剧团演个大反派角色,真是把才华都浪费了。”
凤钰卿扫视了一圈,最后把目光落在萧尚仁身上,嗤笑道:“别说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韩达君一听,从人群中出来,手指着凤钰卿等人道:“怎么可能?昨晚就是你们抓的人。穿着的衣服,拿的枪械,完全一样。怎么可能有假?”
“秦科长!”凤钰卿扭头高喊道。
“到!”秦宝宝先前两步,向凤钰卿敬礼,大声回应。
凤钰卿脸色狰狞,似笑非笑,如白骨夫人般露出一脸杀气,令在场的人,包括萧尚仁在内,产生了阵阵寒意。
秦宝宝气质冷傲,凤眼凌厉,肌肤欺霜胜雪。这时,脸色突然骤变,露出令人胆寒的杀气。
女人发起狠来,有时比男人更令人畏惧。
两位身边的十多位男署警,个个紧握手枪,将萧尚仁等人围在中间。
凤钰卿冷冷道:“请把昨天上午到晚上十二点的工作,向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汇报一下。”
“是!”秦宝宝再次向上级敬礼,对着韩达君和萧尚仁道:“新沣县治安署全体署警,除王正义署长一人在外出差,其余四十五名署警,昨天全部在治安署,集体学习。上午学习理论知识,下午到靶场开展实弹射击训练,晚上进行考试。无一人请假,无一人外出执行任务。汇报完毕。”
萧尚仁脸色阴沉,与外甥韩达君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怎么回事?”萧尚仁问,“你是不是看走眼了?”
韩达君低头,沉声嘀咕:“会不会是秦都治安局的人?”
萧尚仁思索了五秒,突然朗声笑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可怜天下父母心。我就说嘛,是我鲁莽了,鲁莽了。对不起,对不起,各位!实在是对不起,请原谅一个老父亲的无礼,无礼!”
看凤钰卿默默地注视着自己,萧尚仁眼珠滴溜一转,扫视一圈,对手下人呵呵一笑道:“治安署公务繁忙,我们信访局事情也多。既然是一场误会,我们都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各忙各的工作。我们走,我们走……”
说着,萧尚仁转身带头离开。
却不料,将他们围在中间的警署队员,没有一个人将手里的枪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