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急转弯,车子已经挨着萧尚仁的吉普车了。
王海举起一块煤矸石,对准吉普车司机位置,砸了上去。
“咚!”命中了后排座椅。惊得李发奎胳膊抖了一下,车子差点翻到沟里去。
这种款式的敞篷吉普车,有利有弊。
萧尚仁从脚底摸出一把自制土枪,瞄准了车后的桑塔纳。
“小心,他手上有枪。”王海提醒。
“我看见了。”马三力一个急刹车,车子稳稳地停在原地。
“砰!”枪管喷出一股火焰,散弹飞了过来。
有的落在车窗玻璃上,有的落在引擎盖上,发出了乒乒乓乓的声音。
“是玻璃钢珠。”一枚钢珠从副驾驶车窗缝隙飞进车里,落在王海衣服上。
距离较远,散弹的威力如强弩之末,毫无杀伤力。
居高临下的王海举起一块石头,朝吉普车前面的引擎盖砸去。
“砰!”砸到了汽车的左前轮上。
“哎,又没砸中。”王海懊恼地猛拍一把前车门。
“呼……呼……呼……”连续的三块石头扔到前面,皆没有砸中。
“砰!”土枪喷出一股火焰,枪管里喷出的钢珠,乒乒乓乓,再次落在汽车前挡风玻璃上。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先停下来。”马三力将车子靠边,后面警署的吉普车追了上来。
“怎么了?”凤钰卿探出脑袋,问王海。
“我们从左路过去包抄他们。你们继续追。”王海站在引擎盖上,观察下山的地形。
左边有条几乎垂直的陡峭山路。
马三力将脑袋探出车窗,往左路一望,心中不由惊叫一声:“我的乖乖,这是山路吗?这是牧羊人放羊的斜坡地啊!”
“不行,不行,这是辆汽车,不是头骡子。从这斜坡地开下去,车子非翻到旁边的山沟里去不可?”马三力极力反对。
王海仔细观察,一脸自信道:“老马哥,你听我的,准没错。你看这山坡虽然垂直,但他平缓。虽然没有路,但也没有大的石头和树木,上面只是密密的牧草。羊群在这样的斜坡上吃草,没一个掉下去的。这辆四平八稳的汽车自然也不会。放心吧,老马哥,对这样的山坡地,我从小就在上面奔跑,还从没栽过跟头。汽车从这里溜下去,完全可以赶在萧尚仁的吉普车前面,挡住他的去路。”
“这话可是你说的啊!有老天作证,车子出现任何问题,你得全部承担赔偿责任。”马三力不断重复。
“怎么,你不信任兄弟我?在号子里,咱俩可是一块揍过暴龙的,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好兄弟。”王海激将道。
马三力猛打方向盘,车子往斜坡上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