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香香说服了自己,对自己正确的选择感到欣慰。
想到这里,柳香香开心地笑了。
她重新拿起筷子,三五口,便将碗里剩下的面条一扫而光,连最后一滴面汤也没剩下。
随着屋里温度的逐渐上升,红晕悄悄爬上了她圆润白净的脸蛋,妩媚多情的杏花大眼略显迷离。
穿着衣服,平躺在床上,闭上眼,女人的眼里满是男人的身影。
“王海,你在哪里?这么冷的天,你吃饭了没有?你走的时候,只穿着一件单薄的中山装啊!”
午夜已过,但女人的大脑依旧清醒。
她从衣柜里取了一件粉红色大棉袄,穿在身上。脖子处围了一圈红色的围巾。
又翻箱倒柜,找了一顶上学时戴的毛线帽子,戴在头上。
二姐柳香雪出嫁前住的屋子,现在成了家里的储藏室。
柳香香悄悄潜入,找到了父亲今年新购的还没有穿的羊皮大衣。外面是黄绿色,里面是一整张羊皮,白色的长毛摸上去,手感极佳。
就在柳香香将羊皮大衣从衣柜里拉出来时,一只方块状带毛物体跌落在脚边。
打开一看,是一整张狗皮。
“狗皮褥子?”柳香香抚摸着金黄色的狗毛,想起了初中时,家里养的那条漂亮的土狗。
那年冬天,父亲带着阿黄,跟着村里人到雪地里逮野兔。土狗阿黄被猎人的猎枪误伤致死。
那年冬天,他们一家吃了半个冬天的狗肉。
我就说嘛,阿黄那张漂亮的金黄色狗皮去了哪里?原来被老爹请人做成了狗皮褥子?柳香香腹诽。
拿着老爹新买的羊皮大衣,又偷走了家里老爹珍藏多年一直舍不得用的狗皮褥子,柳香香给父亲母亲留了张纸条,凌晨时分,冒着大雪出门而去。
……
午夜时分,赵家坪村。
看到儿子平安无事,老父老母先是伸出满是老茧的手,朝儿子劈头盖脸一顿打。
王海强壮的身体,只当父母的拳头是在给自己挠痒痒。
两位老人打完,心疼地紧抱着儿子,老泪纵横。
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后,王寿山不免为儿子担忧起来。
看着儿子狼吞虎咽地吃着母亲做的手擀面,王寿山只好无奈地点点头:“这样也好,这样也好。只要你活着,让我们怎么做,我们都愿意。我们就当你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