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我说,过几天,有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会来这里。如果他没有能力逃离这里,就让我把这给你。后来,小姐遇到了你,出现了短暂的恍惚,将你认作与她已定终身,又将她抛弃的相公。”
“所以,你就将神秘女人给我的逃生法器,作为新娘的聘礼,希望我能回到你家小姐身边,成全她的美事?”王海将这些散乱的信息点,串联起来,大概理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你家小姐是只鬼物,而且还是一个患有相思病,精神不太正常的鬼物,你将这两件逃生法器,谎称为迎亲聘礼,将我送到她的洞房,这是要害我,还是要杀我?”
“这不都一样吗?”潘银莲感到委屈,哽咽道,“我是小姐家的大管家,我的命也是小姐救的……所以,我……”
“所以,你就把我这只羊,扔到了老虎笼子里……”王海愤愤不平,“那为什么又要把这些告诉我呢?”
“我……”潘银莲眼泪汪汪,面带愧色。
“哦……我,明白了!”王海恍然道,“因为中间出现了变故。新的情况令你没有想到,陈晚秋的仇家上门来了,而且战力还无比强大,你希望借助我的力量,帮你们消灭它们。”
“你说的没错,我是自私了,狭隘了。可我一个弱女子,能有什么办法?”
“那后来,为什么又要让我,带着法器和我的伙伴离开?”
“你是活人,而且非常善良,充满了正义感。杨驶和牛奋,是冲着小姐来的。我不想因为鬼怪和僵尸之间的恩怨,连累了你们。你们真的是一群好人,而且也不是它们暗杀的对象。如果不趁早离开,即便有这两件法器庇护,也不一定能活着离开。我不想伤及无辜,更不想害你们……”
“能告诉我,那个给你两件法器的女人,长什么样子吗?”
“看不清她的脸,但她穿着一身戏服,还戴着一张面具。哦,对了,她戴的面具,和你脸上的这张面具,好像是一样的?”
“啊,你怎么不早说?”
“你没早问啊?”潘银莲感到委屈,咧嘴道,“你要是早问,我一定会早说的。”
“最后一个问题,你家小姐,为什么第一次见了我,把我当成了她的相公。她生前不是有一个未婚夫婿吗?”
“女人的心思你不懂。长时间没有男人陪伴,会很寂寞的,做梦梦见心意的相公,也不是没有可能?如果这个相公,经常在梦里出现,做梦的人,就会信以为真。假如有一天,她在路上,或者街上偶遇到梦中之人,她怎么不会把他当相公,怎么会轻易放过他呢?”
“哦,这就是那天,她第一次见我,追我,喊我相公的原因?”
王海若有所思,既然他心中的相公遭遇不测,为什么她不出面相救?那天,我不需要她的时候,她却变成厉鬼僵尸,恨不得和我融为一体?可今天我需要她的时候,她却避而不见,见死不救?什么意思?难道鬼怪真的无情无义,性情变化无常,常常好走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