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宣荣被那根重箭吓的倒抽一口冷气,睁着双眼,呼吸急促,若是刚刚他起身倒水或者来回踱步,那可就不好说了。还好我没有起身,只是坐在这儿。
看着手上受伤的安广急匆匆的闯了进来,他稳定自己的心绪道“无事!还好!你如何了?怎么受伤了?快坐下!”
李宣荣从药柜匣子里拿出一瓶金疮药粉道“你坐着,我给你上药先!”
“只是受了些剑气,大人不比如此费心!”
“安广,你这说的哪里话!如今你我都是一条船上的,同为白将军卖命,你我都一样!可命也是自己的!你就别客气,我李宣荣不讲这些虚礼!”
“大人!那多谢大人!”
上完药,二人走近那根重箭旁,安广的手受了伤,李宣荣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那根重箭拔了出来。
这是一根暗赤色的羽箭,箭身略粗,箭头带钩,一瞧便是白将军专属。
轻轻晃动箭身似乎有东西在里面,往烛光下一照,有一处封上了蜜蜡,二人撬开箭身。里面有两粒丸药和一张拇指长的锦帛。
二人翻开一瞧,上面写道“事成则生,事败则亡。”
李宣荣与安广不约而同的相互对视了一眼,心中一惊。
此刻恐慌,害怕,紧张,退缩,像是被逼上悬崖边的壮士(当然是狗熊),已经无路可退了。
二人心中各怀心事,沉默了片刻。
李宣荣舔着干燥的嘴唇抢先道“安广,咱们如今可是紧紧拴在一处的了,你也瞧见!若厦司马重病离世,那你我还有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