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学生说教授的“坏话”,纯属自断臂膀。知根知底的,不用说什么,不知根知底的,可以扯着大旗做虎皮,一个“师门”就这样建立起来。
张燕玫和张军犁硬生生地趟过这条充满血泪的学术之路,夸赞乔增德的违心话说不出口,只好绝口不提乔增德的名字。
乔增德的几个博士除了徐君铭、李蕤,其他都拼着全力毕了业,他们个个清楚一入师门深似海的道理。包霜蕊看准了孙平尧的枕边风,终于如愿以偿地读上了博士,在乔增德要离开北东师范大学的时候,刚毕业的包霜蕊如丧考妣地哭上了门。
“师母......”包霜蕊未语泪先流,“老师那么大的才华和能力,北东师大怎么能放他离开呢?我们整个学院天都塌了,老师怎么能撇下我们学生呢?”
乔增德和孙平尧正尴尬地愤怒呢,包霜蕊来得正是时候。包霜蕊一来,乔增德终于找到了慧眼识他这块玉的知心人。包霜蕊梨花带雨,清秀的脸颊上红里透白,乔增德眼见心怜,嘴里心疼地恨不得哎呦出声。
“小包啊。”乔增德哽咽着,但是男子汉大丈夫,有泪不轻弹,“小包啊,你是个好孩子,我在北东师范大学这么多年,为整个市整个学校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培养了无数英才,只有你是真心实意敬爱老师。我没看错人。你放心,你有什么要求,老师给你想办法。”
包霜蕊擦擦眼泪,瘦长的身体缩得再娇小一些,委屈地说:“老师您真是太好了,您自己受了那么大委屈,我都帮不上您什么,我内疚得都睡不着,怎么还能对您提要求呢?他们给我安排了那么多课,这我都能忍受,可我就是舍不得您和师母,还有乔乔。哎呀,我真是没出息......”
包霜蕊的眼泪一道道流出,滋润了乔增德怒火烧裂的心田。乔增德冲冠一喝,拍案而起:“哼!这帮人就是嫉妒我!自古以来,忠臣良将都是受尽折辱。但是小包,你放心,有我在一天,他们就不敢欺负你。这样,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离开北东师范大学?”
孙平尧和乔其面面相觑,乔其问:“爸爸,你有这个本事吗?”
乔其不问还好,乔其一问,包霜蕊的眼泪变成了油,乔增德的心田膨胀成即将爆炸的原子弹。他挥舞着胖手,在家里来回踱着方步,走到包霜蕊面前,腰挺得更直。这就是年轻一辈的力量。
“嘿嘿!你看爸爸有没有这个本事呢?”乔增德咬着牙看看包霜蕊,马上又把牙松开,腻着老太监的声音说:“小包啊,你结了婚,我就得为你的家庭考虑。我们男人,可以解决配偶的工作,但你们女人,这配偶的工作就难保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