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增财吃着田立做的饭不觉得恶心,但是他在门缝儿里看到田立给乔丁钩扣屁眼儿,他就连家也不想回了。
乔增财一连三天没回家,田立不干了。她给乔增金打电话,钱她不要了。乔丁钩是弟兄三人的爹,一家伺候一个礼拜,轮着。
乔增金和马爱莲相互瞅瞅,说跟乔增德商量商量。乔增金犯了愁,把他爹乔丁钩接到自己家是应该的,但以他在家的地位,即便马爱莲同意,那伺候乔丁钩的活儿也得他干。
乔增金抱着头跟马爱莲诉起了苦:“伺候人,那玩意儿,我也不会啊!”
马爱莲冷笑一声,还有人下生以来就会伺候人的?怎么伺候的我,你就怎么伺候你爹呗。
但马爱莲不吭声。但凡乔丁钩能动弹,能走,能自己上厕所,她也不至于这么没有人情味,但一想到屎粑粑糊腚的乔丁钩要占一整间卧室,她就不禁在鼻子前扇呼两下,好像她已经闻到了臭味。
马爱莲懒得看乔增金。乔家的男人,从乔丁钩到乔增财,加上那根独苗乔宗望,一个赛一个的会演。女儿萌萌出生时,这一家人那副嫌弃的哭丧样儿,她没法忘。那间卧室,她是留给女儿的,怎么能让乔丁钩祸祸?
她拿起小包,推开门,留下话说,养老这事,只要乔增德和孙平尧同意,我没有不同意的。只要他俩先给咱们做个榜样,我马爱莲绝无二话。
说完,马爱莲上了街,找了家理发店,烫起头,直把头发打理得泛着油色青光她才又回了家。
乔丁钩在乔增财家住了俩礼拜,还是没有轮到乔增金和乔增德家。乔增金和乔增德商量着,把钱提高到两千瀛洲币,权当他们出钱给乔丁钩雇保姆,雇了乔增财和田立,省得这肥水流了外人田。
乔增德安抚着孙平尧:“穷人家就是这样,小恩小惠就按住了,还有钱办不到的事?”
孙平尧还是生气,一个月两千呐,乔其才毕业多长时间,这又得供着乔丁钩!她对扣着门牙,数落起乔增德:“乔增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把戏,你就是变着法给你们老乔家送钱呢,你送的心里挺欢是不是?挺大方是不是?感觉自己挺爷们儿是不是?你要不跟田立过去吧!”
孙平尧有那么两分说中了乔增德的心事,乔丁钩到底是他亲爹,不是孙平尧的亲爹,孙平尧不管行,他当儿子的也不管,那像什么话。可是一个月就两千,乔增德每个月打钱的时候心就吱吱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