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男人会不在乎妻子的清白呢?
尤其是陆景淮这种眼里容不下一点沙子的男人。
顾倾尘轻轻笑了笑,一步一步往房间里走。
她走得很慢,身后的人却始终没有追上来。
关上门口的时候,她微微仰头把一腔苦涩咽了回去。
她在期待什么呢?
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当年让她去坐牢的是他,如今嫌弃她的也是他。
他舍不得安禾去坐牢,让她代她坐牢,如今只是因为安禾一句模棱两可的话,他就对她心生怀疑。
也不存在怀疑,或许他从来没有相信过她。
他对自己百般挑剔,对安禾万般纵容,说到底只不过是爱与不爱的区别罢了。
认清这个事实之后,顾倾尘原以为自己会很难过的。
可奇怪的是她的心里竟然很平静,从未有过的平静。
如同一潭死水,再泛不起一丝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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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睡得出奇的好。
第二天起来,陆景淮和安禾早已经不在别墅里了。
她也洗漱去酒店上班。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顾倾尘都没有看到陆景淮,只是偶尔看到安禾。
两人打个照面,安禾依旧没事人一样的跟她打招呼,温柔又美好,是白月光该有的样子。
顾倾尘视而不见。
接下来的日子,她疯了一样的在埋头工作。
本来每天在酒吧只需要赶两场,现在她一天赶四场。
钢琴弹了一曲又一曲,赢得满堂的喝彩。
甚至有人猜测,她是从某国际着名音乐学院毕业的。
各种噱头带来的经济效益是很可观的,再加上卢森和邓凯文俩人在背后运作,“人间”开了两个月就一路高歌猛进,直逼开了几年的“久一点”。
“久一点”就是井舟开的那个酒吧。
井公子对酒吧有种莫名的痴迷,当初就是不顾爹妈的反对,找陆景淮借了钱开的这个酒吧。
他也争气,把喜欢的事业搞得有声有色的。
没想到“久一点”的巅峰时期,就遇上了死对头“人间”。
俩俩相撞,真是谁也别想在这人间活得久一点。
就在“人间”连续两个月把“久一点”的顾客吸引过去的时候,井舟终于坐不住了。
当初立志要做帝都酒吧第一名的,现在要是跌下去,井家人不笑死他才怪。
不争馒头争口气。
井舟一气之下,开了比隔壁更高的工资请歌手舞蹈演员,还天天逼着策划总监想办法。
厉害的钢琴家和舞蹈家不会在酒吧工作,那可不是钱的问题,人家那是境界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