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也觉得我受到了不公?”听到林斐这般说来,邢师傅有些意外,却也仅此而已,看着面前的林斐,他眼神闪烁,似是迫切的想要得到林斐的认同,他追问道,“你也觉得我做的事没错?”
这话一出,在场的刘元等人脸色顿变:不能顺着这邢师傅的话往下说!若他做的一切都是对的,那眼下关押着他的大理寺大牢成什么了?
“不,我只承认寻求公理没有错。”林斐淡淡的说道,看着面前的邢师傅,他的目光倏地变得犀利了起来,“你恨那些拿你当蝼蚁的贵人让你受到了不公,所做的却不是解决这种不公,而是成为那等拿人当蝼蚁的贵人。你同常大人等人合作,也不是为了解决桎梏你母亲一生的枷锁,而是想要成为常大人,享受视人为棋子的快感。所以,即便知晓自己同常大人告密的这一句会有死士前去追杀我大理寺的查案官员,你依旧照做了!”
“你所做的一切皆不过是你自私贪婪的借口罢了,”林斐说到这里,停了下来,面对眼前脸色变幻莫测的邢师傅,他伸手指向身后的刘元、白诸二人,“且你莫忘了,你协助死士追杀的我大理寺的查案官员,那一趟前往咸阳是为了自源头解决桎梏你母亲一生的枷锁,而你的反应却并非助你母亲脱困,相反,是想要解决助你母亲脱困之人!”
“既如此,你还有何颜面做这等惺惺作态之举?”林斐看着面前脸色惨白的邢师傅,说道,“你此时这般不管不顾,除却担忧你母亲没有解药,无药可医之外,更多的,还是因为常大人等人之死,让你同他们的合作成了笑话吧!”
“毕竟,常大人等人都已经死了,还能给你什么?至于翻身做主什么的更是痴心妄想!”林斐说着,看向面前的邢师傅,一字一句的说出了那个事实,“你——赌输了!”
一句“赌输了”让邢师傅一下子瘫倒在了石床之上。
“你此时身陷囹圄,什么都没有了,便又想起家人了?”林斐摇头,“不过,你也知晓你同常大人是同一种人,他是那等死后哪管这世间洪水滔天之人,又怎么可能做下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