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杆和“叫兽”直勾勾瞪视着盘子:“你吃枪药了,想同时上我们两个?”说着就一左一右抓住盘子的臂膀,欲要非礼,却听虎子在背后沉声唱道:“人与畜牲最大的区别,在于人分得清场合,而畜牲却不能!”
在我们圈子中,虎子从来说一不二,他说宰手,没人敢剁脚,他说往东,没人敢朝西……他的权威与信誉,没人敢挑战。他是至高无上的王,从他嘴里吐出来的话,就是圣旨,就是最后的决断和定论。
“虎哥,我们――”
“滚一边去。”
皓月西垂,群山静穆。已经是下半夜了,再有几个小时,天就要亮了。青石台四周都是悬崖,垂直上下,少说也有三四层楼高,人摔下去,不死也得脱层皮。到现在我都没想明白――我、虎子、“叫兽”、麻杆和张三妹,是如何爬到这青石台上的。
顺着夜月看去,则是连绵起伏的一带群山,山上古木苍森,隐约可见火光明灭。“那里好像是村落。”顺着虎子手指处看去,我摇摇头,反问道:“为什么不会是墓地呢?”
“墓地?”虎子看着我,目光中有种难以言喻的恐怖,“如果那里果真是墓地,也不是普通人家的墓地。”
“我觉得也是墓地。”“叫兽”补充说。他色是色了点,但若论及在墓葬文化方面的研究与勘探,国内考古界没几个敢跟他比。
“如果那里就是墓地,那就说明――”我选择着措辞说,“这里在某个时期应该不是荒野,而是某个大姓的领地,或是某个神秘的王室秘境,专门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