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的酸麻辣烫,重庆的豪爽直率,重庆的热情好客,都在她身上得到一一的积淀与展现。于是,她的骨子里也便有了重庆的味道。所以道上的人与她偶遇,说得最多的一句话便是:“哦,原来你也是重庆人啊!”
“不不不,我不是重庆人,我是贵州人,贵州黔南人。”每当她这样回答的时候,脸上总会浮现出一种深深的失落,就像故乡那朵载满浓愁别恨的云。这句话,也是她与我交往的开场白。当然了,我并没有问她是哪里人。不过当我知道她也是贵州黔南人时,便对她生出莫名的好感与亲近来,因为我也是贵州黔南人。
“你也是贵州黔南人?”她当时看着我的眼神,有种“亲不亲,故乡人”的味道在里面。我给她的回答是:“是的,我就是贵州黔南人。能在他乡认识你,真是前世修来的福份啊!”自此以后,我就把她当成了小妹妹。
虽然她的经历不如我那样丰富多彩,但是对于一个敢孤身走出贵州大山的少女来说,却已经是一个伟大的传奇了,就像那个曾经居住于猴场并推动茶马古道经济发展的奢香夫人,终究会成为传奇一样。
“备胎,我胃里和喉咙像是着了火,拿瓶农夫山泉给我,我要灭火!”从醉梦中醒过来的盘子,瞪着两眼向备胎讨水喝,“快拿瓶水给我,我都渴死了!”
盘子和虎子醒来前后相差一刻钟,盘子醒酒喝农夫山泉,虎子提神喝红牛――最后一罐,除装在军用背包里的必须品,比如挖掘工具,比如食品和饮用水,比如换洗的衣服,其他诸如攀爬工具、绳索、雷管炸药以及勘测工具等都因穿越而遗留在那几辆越野车上。
枪也只有我带了一把在身上,子弹倒都带着。要是有绳索,我们早下到下面去了,――这青石大墓四周垂直上下几十米,徒手根本就不敢攀爬,因为下面除东面是水外,其余三面都是乱石滩,不小心摔下去,非粉身碎骨不可。
下面的潭水底部,还长眠着“叫兽”和麻杆,如果他们没被冲走的话。当然了,如果我们能够顺利下去,肯定会寻找他们,――他们是我们的道友,摸金行业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不管遇到什么,都不能丢下道友不管,否则三刀六个洞,能不能活下来那得看你的命。
月圆天心还有一段时间,醒来的虎子一口气喝完那罐红牛,然后才慢慢的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走到张三妹旁边挨着她蹲下:“三妹,你有把握开启这龙印吗?”